起来,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来了,便赶紧结束了和他的对话,一路小跑着朝东玄的房间跑去。
我忐忑的敲了几声门后,东玄便把门打开了。
我一脸愧疚的拉着东玄的手赔礼道歉着:“大仙儿实在是太对不住了,我因为点儿事耽搁了,让您老人家等我了这么久。”
东玄冷冷的看着我,将他的手从我满是汗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拿出纸巾来细细擦着。
我很是尴尬,赶紧把手汗往衣服上使劲儿抹了两下,给自己打圆场儿道:“想不到大仙儿你还爱干净啊?挺好挺好,讲卫生懂礼貌。”
东玄白了我一眼,道:“上一个碰我的人,两手都被我砍下来了。”
我愣住了。倒不是怕被他砍手,而是这次说话的,居然是东玄自己的声音。
我道:“咋是你啊?你家大仙儿呢?”
东玄道:“亏你也是咱们这行儿的翘楚,怎么连如此简单的规矩都懂?出马仙家附在人身上也是有时限的,哪能一直附着。弟马的身子是受不住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妈给人看事儿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从早上看到中午,下午基本就出去打牌了,再急的事儿也不给看,给多少钱都不行。
所以我有一段时间非常想继承我妈的工作,毕竟现在这种经济下,上哪找这么好的铁饭碗去啊?人家找工作的终极梦想,都是钱多活少离家近,我妈这工作倒好,不但钱多活少假期长,还能在家就把班儿上了!
我急了,赶紧问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家大仙儿今天是不能上你身了吗?”
东玄看了看我,开口道:“我这身子与常人体质不同,自然可以有些余地,若是你想,现在就可以唤我家大仙儿上来。”
我连忙点头,道:“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这么着,晚上我给你多备点儿好酒好菜……”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东玄的酒量,赶紧改口道:“不不不,好酒就算了,就好菜吧,给你多补补。”
东玄正色道:“杨公子,虽然事已至此,但我还是想多劝你一句,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说有个老人把家中的二楼租了出去,可租客是个喜好早出晚归的家伙,每天傍晚回来后,都会将两只靴子重重的扔在地上,导致老人天天都睡不好觉。后来老人实在忍受不了,便和租户商量不让他深更半夜扔靴子,租客很愧疚,便承诺绝不再犯,可当他晚上回来时,一时间忘了这茬儿,又条件反射的将一只靴子扔在了地上。这时他才猛地想起承诺的事儿,便将另一只靴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谁知第二天一大早,老人无比愤怒的找了过来,原来他昨天一宿没睡,一直再等另一只靴子落地。”
我顿了顿,缓缓开口道:“你知道吗?我的身世之于我,便是这另一只靴子。虽然我明知道它将带给我无尽痛苦,但我却无时无刻,不期望它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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