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了,你若逼急了他,他定会以牙还牙和你对干到底。
杜副部长就又有些晕了,说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到底怎么办?你也甭兜圈子了,咱们还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杨子标说个好,就往前凑了凑说出了已在心里盘算了好几天的方案,说你不是说他如果不死五年多后才会进入异化期么,那我们就再给他个五年的时间,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五年时间一到必须回来当你们的小白鼠。
“不是小白鼠,是隔离治疗!”杜副部长严肃纠正了。
“好好好,隔离治疗。”杨子标接着说,“这事我去和他谈,包在我身上。我知道,你会顾虑万一他发生什么意外死了挂了无声无息中异化为“异生体”怎么办,或者五年后他出尔反尔怎么办。这你放心,外面的世界还没有什么意外能要了他的命,他也绝不会出尔反尔,我杨子标用人头担保……”
就这样,杨子标用他的人头、人格,乃至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的风险为陌子川争来了五年的安稳日子。如此做法,杨子标觉得才是一个国家对待一位英雄的态度,才不会令英雄寒心。
在与杜副部长谈妥,杨子标就立马动身去找了陌子川。
陌子川没有拒绝杨子标的提议,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杨子标这时就说了心里话,说再叫你回“C蛇”你肯定是不会去了,也好,在部队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下生活了,世界这么大,到处去转转,五年后的事五年后再说,谁知道到时又是怎么个情况。又问苏小琳怎么弄,是跟他回“C蛇”还是怎么着,苏小琳便说了她的想法。杨子标说这想法很好,就放手去干吧,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最后,杨子标就半玩笑的问陌子川婚还结不结了,要结他就去喝喜酒,当证婚人,苏小琳呢就当伴娘。陌子川几天下来却已没了这个念头,说想了想觉得还是算啦,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去打扰别人的生活。杨子标听了只说了两字:也好。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相当明智的决定,因为无论哪个方面来说,当下的陌子川都不适合拖家带口。
当晚,三人就在呼拉撒儿大沙漠边缘的这个小镇喝了个宁酊大醉。第二天一早,杨子标先行告辞返回“C蛇”了。陌子川则去送苏小琳,说待他在某个地方落脚了自会和她联系。苏小琳不舍加担忧,要陌子川一起去找她的博士导师,说也好随时掌握病毒的异变情况。陌子川却是主意已定,任苏小琳如何说都没用。苏小琳没辙,也只好万般叮嘱一定要随时保持联系后依依不舍离去。
苏小琳一走,陌子川就一个人走上了漂泊之路,从西到东,最后是到了东灵市,直到现在。
如果说,陌子川不是在东灵市遇上万教授,不是在大一那年日日去东灵山下的东灵国家森林公园“东望峰”上的“东望亭”练琴,或许他那玉坠就不会碎,他也就不用去承受“七煞孤星命”的折磨与痛苦。但,一切终究是发生了,就像是命中注定,无从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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