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四个女子，这样方便。”
林黛玉柔柔弱弱勉强一笑，“琏二哥哥思虑得是，实在是我被船晃得浅眠，加上嬷嬷的鼾声，这些日子，竟是从没睡足过两个时辰，晴雯和雪雁这两个丫头也被折磨得没睡过好觉，我不忍心她们这般受罪，只能委屈嬷嬷了。”
贾琏点头。
林黛玉又道，“王嬷嬷那边，由我去说，琏二哥哥不用为难。”
王嬷嬷一听自己要单独住在小舱室，当即流下泪来，“是我无能，没法照顾好姑娘，等回了扬州，我就向老爷告罪，回乡下老家去。”
林黛玉白着脸，眼圈乌青，说话有气无力，“嬷嬷误会了，是我突然病了，晴雯和雪雁都年轻，却又都不善厨房的事，只能委托嬷嬷替我熬药，让我能吃上些家乡的饭菜，别在这路上有个什么好歹，咳咳咳——”
雪雁急得眼睛都红了，“姑娘定是昨天晚上被吓坏了。呜呜，姑娘你别说话了。”
王嬷嬷边往门外跑，边道，“我去找琏二爷，让他靠边停船，生病了不看大夫能得了？”
季晴文赶紧拦住她，“嬷嬷不要慌，谨为大师会看病，已经给林姑娘开了方子，说是吃上两剂药就好，船上备着常用的药，只需熬药便成。”
林黛玉气喘吁吁，“水，水！”
季晴文赶紧去她给倒水，雪雁则把她扶起来，又用软枕垫了腰，眼泪汪汪用力搂着她，“姑娘慢点，小心呛。”
林黛玉喝了一口水，小脸皱成一团，然后全部吐了出来，喷了季晴文一身水。
季晴文赶紧站起来。
“呕！”
林黛玉又呕了起来，混浊又散发着异味的东西全吐在季晴文衣摆上。
她面色一变，下意识捂着鼻子，然后又赶紧去拿盆。
雪雁也做出恶心想吐的模样，然后半眯着眼，咬着牙忍着。
王嬷嬷觉得难受，赶紧往外跑，“姑娘，我去给你熬药。晴雯、雪雁，好好照顾姑娘。”
待她脚步声走远，林黛玉赶紧起来，“委屈姐姐了。”
季晴文道，“这有什么？还是林姑娘法子好，不然，我看王嬷嬷都不会走。”
林黛玉脸色淡淡的，“待会儿还得委屈你们，这味儿可不好闻。”
季晴文一边换衣裳一边道，“没关系，只要身边清静了就好。”
她突然想到，“林姑娘，这王嬷嬷什么来路？”
林黛玉道，“她是母亲的陪嫁。”
“跟王家什么关系？”
林黛玉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得回去问父亲，只知道她嫁过人、男人死了，后来当了母亲的陪嫁，又当了我的嬷嬷。”
季晴文皱眉，“不是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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