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吧?”
这是姬公子深思熟虑之后得出来的道歉方式。
他总感觉自己跟谢筝还有误会没解开,虽然谢筝现在如此温顺。但是那股淡淡的怨气,他就是没来由的能感受到。
他不喜欢这样。
对于谢筝他真的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也不知道怎么虚情假意去哄她,因为她也能感受到。
所以姬夏便很认真的说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谢筝闻言,抬起臻首与少年对视许久。最后突然问道:“真的可以吗?”
“嗯。”
姬夏摸着她的额头宠溺一笑,然后从身旁的衣服里翻出一把小剑。他不忘嘱咐道:“你轻点,别捅到哥们腰子,不然以后苦的可是你。”
“嘻嘻,好!”
谢筝也不含糊,径直坐起身来,然后夺过姬公子手中的小剑寻找位置。
“这里?”
“不行,哪里是腰子,下面一点。”
“这?”
“再下去一点点吧……好了……好了。就是这里。”
二人挑选许久,终于是找到一块不伤身体的地方。
“你要捅的时候你说一声,我好做个……嘶———————”
姬夏话音未落,便感受到一阵刺骨寒意从腰间传来。他转头一看,原来是谢筝已经将那把小剑捅了进去。
姬公子蜷缩着身子一个劲的冒冷汗:“我不是说,捅的时候说一声吗?”
“哼!又死不了。”绝色女子娇哼一声,然后起身帮着少年穿起衣服。
“行吧,明早你想吃什么,我带回来给你。”姬夏踉跄起身,扶着腰间一瘸一拐走出房门。
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他和谢筝的气氛正常起来。
“筝儿想吃吃肉包子……”
绝色美姬嫣然一笑,随后泪珠又不停流下来。她不停抬着玉手擦拭。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那眼泪就是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止都止不住……
“败家娘们,就知道哭。哭哭哭,家都给你哭散了!”姬夏笑骂一声,然后又过来朝着女子额头温柔轻吻。“睡吧,我一直都在的。”
说完之后姬夏转身离开,扶着腰子一瘸一拐的往城中药铺走去。
只能说这位剑子大人玩的就是真实,主打一个有错就认。能不挨打就不挨打。但是真过意不去的时候,该见血也不能含糊。
“噗嗤——”
那绝世美姬看着心上人背影消失不见之后,不由得噗嗤一笑,然后抱着还尚有余温的被褥甜笑起来。
“师父,我才没有看错人。”
谢筝朝着空气如释重负般的缓缓吐出心声。
直到这一刻她才敢真正安心睡去……
……
城中药铺——
店中的小医师和掌柜二人正在一边捣药一边闲聊。
“小北啊,听老夫一句劝。你和人家门不当户不对,怕是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掌柜的,你不懂,我和陆姑娘那是爱情。”
小医师忍不住停下手中的药杵,反驳这位“苦口婆心”的老掌柜。
他口中那位陆姑娘,是外城陆员外的女儿。前些日子因为受了风寒,来到铺中诊治。
二人年纪相仿,暗生情愫。小医师整日都在想着何时能够再见心上人一面,这几日连医书都看不下去。
老掌柜闻言暗道一声:年轻人就是不听劝。
“你看上次来的那位公子,差点都断子绝孙了,连声都不敢吱。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那……那只是那位公子遇人不淑。关陆姑娘何事。”小医师倔强的抬起头颅。
“这门不当户不对,若不是我看你良善,也不会与你苦口婆心如此多言。你现在不过是医馆学徒,少年时自然是两情相悦,但是日后等日子一过,久了人家瞧得上你?”
店掌柜自己也经历过这番,他的妻子娘家还是官家人哩。
但是这些年自己可没少听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不是她堂姐夫堂妹夫嫁的人有多厉害,就是当初怎么怎么样。
老掌柜简直是苦不堪言,觉得当初还不如娶个农妇来得自在。
“我日后,定然不可能呆在这里一辈子,只是过渡罢了!”
小医师的话音里,充满着志气和对未来的向往。他总不可能当一辈子学徒。
他的梦想是要自己开医馆,还要开到金陵最繁华的东街。
这一亩三分地,哪里足够他大展拳脚。在他看来这地方只不过是人生过渡之地而已。
店掌柜闻言笑了笑,说上一声看好你。年轻人的梦想他不想打击。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这般?
最后他年逾四十,才在他连襟的照顾下,在金陵城开起医馆,也算是有了份体面。
人生何其难也,少时凌云志他早已忘记。
“笃!笃笃!”
“来了。”
听到大门传来敲击声,小医师赶紧起身迎客。
“哟,小兄弟,好久不见。”
映入眼帘的是上次那位差点断根的谪仙公子,此刻他再次脸色苍白。腰上略有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且手掌间满是血迹。
“公……公子,您又……”
“没事,腰子挨了一刀而已。”
谪仙公子微微一笑,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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