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战。”
一名离得近的弟子如实讲出那天的所见所闻。
“陆师弟都不是他的对手吗?那小和尚是什么年纪?”
苏幕遮想着,连陆贯都不是对手。那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而且大林寺身为佛门之首,佛子不应该会骗人,他说陆贯不是对手,那便应该胜过许多。
“大概二十不到。”
众人想起那名小沙弥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年轻。
“传我话去,就说我已出关,明日设擂,请佛子莅临。”
苏幕遮点了点头,吩咐一声之后转身离去。
他面色有些许凝重,经过陆天一之后,道宫声名大噪,抢走佛门不少香火。
此番佛门前来,定是想要找回些许场子。而敌暗我明,他的资料,佛门都应该早有收集。
但是这个佛子,他似乎只听过只言片语。听说他生来不祥,克死全家。被方丈抱养出家为僧之后,自己给自己取了佛号,亦是不详,但是详字却是那个不明来历的详。
如今敢来挑战于他,看来那个不祥小和尚应该是有些许本事在身的。
但是无所谓,他的卜算子目前在悟道境,还没碰见过和他年纪相仿的对手,只有武林盟盟主,贺静山的‘地罚’应该能稳压于他。
青年伸手摸向腰间,一百零八颗星辰在袋中涌动。
苏幕遮觉得,输谁,他都不能输给这群秃驴……
……
“韦陀师兄,听闻那道子出关,咱们也该上山去了。”
翌日,在山下住着的明不详听到消息,叫醒正在打坐的韦陀。
“不去,佛子自行前去吧。”
虬髯和尚巍然不动,此番上山挑战,定有道宫长辈在一旁护法,让二人的真气不会损害道宫草木建筑。
若是前些日子还好,这两天他出去听闻些许风言风语。说那个不要脸韦陀死秃驴上山,定是教他有去无回什么的。
韦陀不是害怕有去无回,而是害怕人家拿他跟那位陆仙师比较。
人家陆仙师是什么人,他心里还是有底的……
小和尚闻言大惊:“韦陀师兄,你不去我不安心啊。万一我打赢,道宫那些个人不给我下山怎么办,方丈说了。你可要保护好我。”
“道宫乃是名门正派,不会做出这些腌臜之事。佛子无须担心。”
虬髯和尚心中一阵腹诽,若不是你明不详见人就到处散播济水河畔的事情,他至于不好意思出门吗?
“好。”
小沙弥仿佛做出一个重大决定,“若是他们不给我下山,我就说我那位在济水河畔,大败陆天一的韦陀师兄在山下等着,若是不放我下山。他定要杀上山来救我。”
明不详说完便拿起九环锡杖,仿佛赴死一般,独自出门朝着天都山走去。
“佛子自便。”
韦陀对于明不详的这些胡言乱语早已不再争论与生气。
他济水河畔大败陆天一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出去听到嘲讽,他有些脸红不想出去而已。
来时方丈还嘱咐自己不要惹是生非。
可是跟这位佛子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低调得不能在低调。
这一路上,他甚至还为这位佛子对人家的无礼举动,不知道拉下多少次脸主动道歉。
真是不知道方丈怎么想的,不曾教与其他,让佛子空有一身修为……
……
天都山顶——
今日的天都山不迎香客,偌大的道场显得十分冷清。场中也只有一人在此品茗,静候来客。
“大林寺明不详,问道天都山。”
“请道子赐教。”
随着空灵禅音落下,
“哗啦——!!”
一声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也随之响起,那杆佛门至宝九环锡杖从天都山脚急射而上,直冲道子苏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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