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这才转过头来，泪光闪闪地看着李佑，眼中全是委屈和期盼。
她轻声问道：
“皇上，您不知道么？妾几日前去找您，给您送芡实糕。可赵常在却说，您看都不看一眼，还说那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还给扔了出来！”
李佑仔细回想，眼中的疑惑瞬间就清明了。
那日他确实看到赵常在出去了一下，他还问了何事。赵常在只说是门外来了一条狗。
李佑如此想着，目光森然地转头瞪向赵常在，怒道：
“所以，那日你说殿外来了一条狗，说的是江贵人吗？她在你眼里，就是一条狗吗？”
赵常在被李佑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她咚地一声磕在地板上，语无伦次道：
“不！不！江贵人不是狗！妾……妾……是狗！皇上，妾错了，妾真的错了！皇上饶命啊！”
赵常在连滚带爬地跪行到李佑跟前，拉着他的龙袍求饶。
李佑抬起一脚，踹地赵常在飞出去老远，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
只听李佑盛怒道：
“你也配当狗？！狗都知道要对主子忠心，你却敢假传朕的旨意？皇后，后妃假传旨意，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皇后原本淡定地站在一边看热闹，被李佑突如其来的发问吓了一大跳。她福了福身子，劝解道：
“皇上，赵常在一时鬼迷了心窍，还不至于到假传旨意的地步。”
李佑一个眼神扫过去，瞪得皇后打了个冷战。
皇后立马改口道：
“死……死罪！”
皇后此话一出，赵常在魂都飞了。她哀嚎一声，哭喊道：
“皇上，妾知错了。妾任打任罚，皇上饶命啊！”
一旁的柳贵人也吓得浑身发抖，默默地跪远了一些。
李佑怒道：
“朕记得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后妃当和睦相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宫规，挑拨后宫安宁。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假传朕的旨意。你既说自己是狗，那就关到后山狗笼子里去，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江书晚一拉李佑的手臂，哭求道：
“皇上，不要！赵常在怎么可以和狗关在一起呢？她会被活活咬死的！那太残忍了！求皇上放过她吧。”
赵常在面无血色，见江书晚替她求情，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妾不能去。今日是中秋佳节，狗该吃月饼，不吃人啊！皇上，饶了妾吧。”
李佑冲着福临吼道：
“江贵人说活活咬死太残忍了。你知道怎么做了？！”
福临一屈身，挥手带着几个内侍已经一拥而上，堵了赵常在的嘴拖走了。
李佑一指已经躲到桌子一角的柳贵人：
“你，口舌招尤，屡教不改！降为常在。你不是不屑于被江贵人称为姐姐吗？那从今以后，你就改叫江贵人为姐姐，见了面就依足了宫规向江贵人行礼。”
柳贵人早吓得六神无主了，哆哆嗦嗦地应了。
见李佑又拥着江书晚，对着亭子里众人道：
“江丰年是江丰年，江贵人是江贵人，朕一向恩怨分明，赏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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