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嫔妾只不过随便说说。”
江书晚笑了笑,伸手扶了苏贵人起来,柔声道:
“是吗?本宫在外头听了一半,很想知道这个府尹家,最后如何了?”
她眼神炯炯地看着苏贵人,看起来一副对故事很感兴趣的样子,略略歪着头,只等苏贵人将故事继续说下去。
苏贵人被盯得后背发冷,支支吾吾道:
“那妾室其实是一番好意,侍奉主母也很是殷切。是世人妒忌从而以讹传讹误会了她,以为她要谋夺家产。不过好在,后来主母得病也好了,那妾室与主母一起,尽心侍奉府尹大人,堪比娥皇女英,在当地传为佳话!”
“是嘛?”
江书晚诧异道,
“竟会是这样的反转。”
“是……是啊!”
苏贵人觉得一阵阵的虚。
江书晚道:
“真是难得的好故事,改日你将这故事也讲给梅答应听听,让她给你写成话本,也好教人从善。”
“是!”
苏贵人声音越来越低。
“行了,苏贵人陪了本宫一日了,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贵妃娘娘突然发话,让苏贵人如释重负。她忙不迭地行礼,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了。
苏贵人一走,江书晚面色就耷拉了下来,转头泪目道:
“娘娘,您快点好起来吧。臣妾……臣妾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贵妃一愣,她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江书晚怎么就哭了。她捏了捏江书晚的手道:
“好好的怎么哭了?”
这一问,倒叫江书晚更加悲从中来,竟呜咽出声。她抽出帕子擦了一把眼泪,哑然道:
“娘娘,如今外头说什么的都有。
她们不敢在臣妾面前讲,却跑到娘娘您面前来挑拨。苏贵人那故事摆明了就是在指桑骂槐,臣妾就是她口中那个心肠歹毒的妾室。
娘娘,后宫这一大摊子事情,臣妾原就不想管,也管不了。可您病了,惠妃又不愿管事,这才落到了臣妾的头上。臣妾每日忙死忙活的,眼角都长了一条皱纹了,还落不到一声好。”
她越说越委屈,最后拉着贵妃的手竟呜呜哭起来。
贵妃倒是笑了,捏着帕子替她擦了一把眼泪,道:
“你道本宫听不出来她那些小心思?你放心,你与本宫风风雨雨一起过来的,这其中的情谊又岂是她能比的?她不过是被困在景仁宫不得出,急需找个靠山冲出牢笼,为了巴结本宫有些口不择言罢了。”
“娘娘明鉴。”
江书晚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
“娘娘,如今朝堂上立您为后的呼声越来越高。想必皇上不日就会下旨封您为后了。娘娘,您快些好起来,到时候封后大典上风风光光的出现。咱们等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那一天嘛?”
贵妃苦笑一声。
皇后?
从前她谋算来谋算去,就是为了要当皇后。可眼下,那个后位她不禁嗤之以鼻。做那个人的皇后,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但为了乾儿,她还不能死,她还得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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