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回:“我不做演员很久了……再说这都是你们年轻人心性不好搞出来的事情,我们那个时候这些事儿可少见。”
罗长英很是同意:“你还别说,我们那时候还真没有劣迹艺人这个说法,要说混蛋肯定是有,不过还都是感情纠纷多,犯法可不至于。五六年都出不来一个,现在可好,基本年年都有。”
党亮放了一首舒缓的歌,但是屋里没有外放设备,监听耳机的声音却不大:“家庭教育的问题。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就听邻居教育小孩子,说那个姐姐长得漂亮,学习好不好无所谓,将来可以当演员,但是妹妹不好看,就得好好学习,不然将来找不到工作。
那个时候我也信了,因为我从小就帅嘛,所以也就不咋学习,最后啥学校也没考上,现在果然也当了偶像。
然后就知道了,当偶像也要学很多东西,先从练习生开始做嘛——问题在于公司没有普法教育,我那些练习生同学,很多都是法盲或者半法盲。你像我都是家里教,他们家里也不教。
好像这个事儿不都应该是家里教的吗?学校……就初中的时候有联合普法的课,一年就寒假之前有那么几节儿。”
罗长英儿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我们接受普法的时候都是街道安排,那可不就是按家按户儿的算么,现在小区里也都还有普法告示板呢。”
费修突然掐着手指摆弄了半天:“我也没受过这个教育,一般都是看电视才知道,我前一阵子还听说私自开采矿泉水是违法的,因为啥也不知道,还吓了一跳。”
党亮很有些无奈:“矿泉水矿泉水,都说了是矿啊,那私自开矿肯定是违法的啊。”
一众人等都惊讶了,他们还真的不知道矿泉水是矿产资源……实际上矿产资源目录里写的也不是矿泉水,而是水,因为国内太多的地方缺水了,全世界人均水资源最贫乏的前五十个城市,国内占了三十个席位,人均水资源最贫乏的国家,位居前五,而前四位全是沙漠国度……
王龙感叹起来:“咱们都是善良的人呐,啥也不懂,也没干啥坏事儿。”
一直没出声的国其聆总是笑眯眯的:“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见过的下场太多了,对那套东西不感兴趣了。就这圈儿里,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点事儿,实在是没意思。
过得不好的时候是有,但是现在咱是不愁吃喝儿,都到这样儿了,人,就得有点儿追求。”
党亮笑了起来:“嘿嘿,你还挺能起高调。”
国其聆难得的严肃了一些:“还真不是高调,你像我爸,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把相声、戏曲这些传统文化弄活了,你猜我师父就惦记着啥?他就惦记着国内没有被国际承认的速度赛马品种,多少年都念叨这个,说相声反而是一种爱好,反正也靠这个挣点儿钱。
人活着就这么点儿物质需求,想要满足很容易,但是不能就沉迷在这里头吧,那活着有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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