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徐一鸣摇了摇头,随即去了宗祠。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祠堂的席已经吃完,逝者的主家亲戚们,都在广场里集结。
棺材摆放在旁,遗像立在中间,搁旁边还有只绑脚的大公鸡。
主家亲戚们跪在广场早已铺好的干草上嚎啕大哭,几十人,哭声如浪潮,闻者欲落泪。
白事道士在叽里咕噜唱大戏。
徐一鸣和徐文婷很快,就看见了广场西面抬八仙的一伙,光爹正在其中。
“咦,老光,那不你家小光和文婷吗?”
村四组的大牛,第一个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徐家兄妹,当即拍了下坐旁边石墩上抽烟的徐耀光。
徐耀光闻言抬起头来,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见徐一鸣和徐文婷后,愣了下,等他们走近,皱眉道:
“你怎么把婷婷也带回来了?她不上学吗?”
早在先前,徐一鸣就说了要回来。
“请过假了,我妈呢?”
徐一鸣道。
“她在宗祠后厨里收拾盘子呢,刚吃完。”
“哦。”
徐一鸣点点头,不经意看见光爹眼眶微红,想来也是偷偷哭过。
这个逝者跟他们家并不是亲戚,但,却是光爹从小的死党兄弟,现在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就这么去了,光爹肯定难过。
“话说,平叔身体一直很好啊,怎么突然就走了?”
朝那棺材看了眼,徐一鸣问道。
结果这话一出口,八仙们气氛就不对劲了起来,你望我我望你的,眼底好像有些忌讳。
“怎么了?”
徐文婷好奇地眨巴眼睛。
光爹神色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烟道:
“啊平是淹死的。”
“淹、淹死?”
徐一鸣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道:
“在港口淹死的?”
“嗯。”
光爹点头。
徐文婷顿时不解了,“港口?这、咱们八部亭的港口,最深处也不到一米五吧?平叔打小跟你一块在水库来回都没事,怎么在港口出了事?”
她想不明白。
要知道,江汉本就是长江地带,像她们这些地方,从来就不少水,不说大的,就说水库,大铜县就有足足五个,这儿的人可以说从小就跟水打交道。
就港口那点深度,十岁的男孩都不屑于去游了,平叔怎么出的事儿?
“这……”
一群八仙欲言又止,倒是大牛小声道:
“道士说,平叔是被那东西缠上了,所以才……”
“别胡说,主家都还在呢。”
光爹轻斥了声。
大牛闻言,朝着不远处嚎啕大哭的那群主家人看了眼,便赶忙闭上了嘴巴。
徐文婷一阵蹙眉,看向徐一鸣。
而徐一鸣,却在看那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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