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似乎深沉了些,他身体后倾靠着椅背,凝神思索,杯中的酒已不知不觉不见一半。
半晌,他轻笑道:“我不会介意你过去感情上的事,同样的,我过去的感情事你也不要介意。”
江秋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这明显不公平啊。
她开始笑得肆意:“我那些都只是过家家,算是处朋友而已,而周先生你,那些可都是真枪实弹喔。”
“你又知道了?”好一句暗戳戳的话,周承宇嘴角压不住上扬,他话锋一转:“就是说陆总也是你曾经过家家的对象咯?”
什么?怎么扯到了她和陆非身上?
江秋桐吸了一口凉气,不知为何竟想到了昨晚的干柴烈火,身上的斑驳痕迹都还没消退,双腿间也还有些红肿,伴着火辣辣的痛。
伤疤还没好,总不能忘了疼。
她表情一下子严肃,紧接着摇了摇头,拿起男人面前的酒仰头就喝,直到杯中的酒一滴都不剩才放下。
手里还捏着冒冰雾的杯身,抿了抿唇回答:“陆总还真的不是,他算是朋友吧,跟赵老师差不多一样的关系。”
周承宇沉沉一笑,调侃道:“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又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可怕吗?”
这还是周先生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她真想直接说:你不知道你严肃的时候蛮唬人的吗,特别是用清清冷冷的目光逼视别人的时候,应该没几个人能站得稳的吧。
这比“杀戮果伐”的陆非总可怕多了,更加让人坐立不安。
陆非的严肃,是那种没有反差感的,因为他一直都如此,而且下手果断,不会先给你点温柔再把你送进地狱。
江秋桐怔然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有点虐待人的体质。”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脑袋莫名晕眩,下意识瞥了眼手中的杯子,才发现,居然把半杯尼格罗尼给一下子喝完了。
说倒就倒,她一下子软趴在了冰凉的桌面上,在微弱的意识中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那个人抱着她走了一会后,把她小心翼翼放下,她后背紧接一凉,这种感觉很舒服,她伸手触碰到丝绸被子,才知道是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紧紧抓着那个人不让他离开,嘴里嘟囔:“过年的时候,你跟我妈妈说,每隔一周就会回潘州陪我,然后还说会在潘州买房,节假日也会陪我一起过。”
男人弯腰抱着她的动作明显一怔。
她努力睁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傻笑着继续说:“你好像食言了哦,你都两个月没回过潘州了,不仅如此,你连电话都不舍得多打一个,你心里的那把天平秤,就没有打算往我这边倾斜吧?”
“还有,”她嘴边勾着笑,眼角却泛起泪光,“我来到鹏城当晚,你这么晚专门过来找上官双宜,要不是刚好我也在,你是不是还打算和她旧情复燃啊?”
男人想要说话,却被她用手捂住了嘴。
江秋桐眯眼摇了摇头,“这都不重要了,二少,你把耳朵放过来。”
周承宇侧过头把耳朵移到了她唇边。
可是江秋桐觉得他们的距离不够近,然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贴到自己唇边。
在男人耳廓边,她的声音渐渐转弱:“二少,我可是很想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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