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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局中之人可能会觉得此人说话不分场合不合时宜,只有真正带过队伍有过领导经验的人才知道,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骨干。
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之前阴沉压抑的氛围给盘活了,甭管别人手段精细不精细,管用就行。
压力是需要释放的。
一个队伍当中,有放的角色,那么肯定就得有收的角色。
如果说小旗牛大是放的那个人。
那么林百户便是收的那个人。
见气氛松快多了,他轻轻抚掌,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大家不要闹了,先听道长怎么说。”
清了清嗓子之后,易尘这才继续将自己发现的疑点一点点说出来。
“首先第一点,杨家坞堡外面有许多小型的动物尸首。”
“这些鸡鸭猫鼠不是爆脑袋就是眼珠子暴凸七窍流血而死.”
“他们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侵蚀?”
“为什么会是这种死法?”
“为什么杨家坞堡内的猪牛羊等大型牲口没有出现死和逃的现象?”
“今天白天杨家坞堡内的居民的异状大家也看到了,虽然他们身上并没有检测出阴邪之气,但是这里我要提醒大家一点。”
“不要用以前的老思维去推测杨家坞堡此次的诡事。”
“血色流星的天象前所未有,这是变化。”
“没异状不代表没有问题,驱邪符并不是万能的,或许只是某个特殊的时间节点没有到而已。”
时间又往前面走了一小步,夜,似乎愈发的阴沉了。
易尘又朝着大厅内的火盆当中投入了一块炭火,接着幽幽的说道:“大家说,人跟猪牛羊马有什么区别吗?”
“你们说,会不会整个杨家坞堡,都没有活人了呢,只要一到某个时刻,它就会亮出自己的獠牙。”
“所以,今晚任何人都不得单独行动,要睡觉的直接在大厅里打地铺,出了事别怪贫道没有提醒你们啊。”
“勿谓言之不预也。”
易尘说完嘿嘿一笑,便不再言语,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讲了,如果真遇到不可阻挡的危险,那么大家就不要怪他义成子道长脚下生风了。
夜,更深了。
大厅内的人或许是困了,或许是被易尘的推测给吓到了,刚开始时还有人窃窃私语,后面连说小话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大厅内火盆当中哔哔啵啵的木炭裂开的声音。
就在此时,忽然刺啦一声响动。
大厅内所有人都被惊醒,睁开了双眼。
有些应激反应比较强烈的番子甚至拔出了腰刀,有的则手按在身边的水壶之上,软木塞已经拔开,隐隐有血腥味从其中流出,是黑狗血的味道。
没错,哪怕是镇安司,除开小旗之外,一般的番子也是没有修出法力的,不过比普通的武林高手更为机警,手中的家伙事更专业而已。
“马大,你在做什么?”
林百户皱着眉头朝着发出声音的一个高大番子喝道。
“百户大人,我…我尿急…我打小一紧张就想尿尿…..”这个高大番子正是前面调笑小旗牛大的其中一位。
小旗牛大闻言面色顿时一黑,瓮声道:“大人,我陪他走一趟吧。”
林百户思索了一下,点头叮嘱道:“别去茅房了,就在外面拐弯处的小花园边上解决就行了,快去快回。”
在马大的羞赧与感谢声中,牛马二兄弟打开客厅的大门,消失在门外。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两人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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