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才是顺带。真把皇帝当种猪了不成。
李庶妃缓缓转过头,看了沁柔一眼,而后却看见沁柔依旧神色淡淡地站在那儿,好似刚才的违逆之言,是另一个纳喇庶妃在说。
李庶妃不知纳喇庶妃是在告诉她,如何回怼后宫嫔妃;还是在宽解她,不必把闲人的碎语放在心上。
然而沁柔只说了这么一句,也不愿再继续说下去了。锯嘴葫芦,某些时候,也挺让人可恨地。
李庶妃没有继续深究,朝着沁柔微微点头,沁柔神色更显冷淡,淡淡然起身微微行礼,全了庶妃互相别礼的礼节。
不管李庶妃打什么注意,这个恩,她已经还了。不要想在她这里讨旧债。
那跟她没关系!
李庶妃走出石亭,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陈姑姑和知春想要讨来的花朵儿还未讨过来,御园里修剪花枝的奴才,叫她们打发去寻花枝了。
两位庶妃之言,她们也是能入耳的。
眼瞧着李庶妃走了出来,知春赶紧迎上去。
待渐行渐远,知春道:“庶妃何苦为纳喇庶妃自揭其短,您受了那么多的气,纳喇庶妃又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要您这么倾心倾力地对待!”
在这个时代背景里,不能生养,是一个女子最大的悲哀!
庶妃自个儿,都承了那么多的苦楚,还要去关心另一个人,尤其还是极得圣宠的另一位庶妃。这对她们而言,着实没什么好处。
李庶妃听着,脑子里忽然划过了什么?隐约抓住了点的影子,很快这条线被串连了起来!“原来如此。”
李庶妃终于想明白了,呢喃道。不自觉出声,倒是引得一旁的知春不解和惊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
而李庶妃却是想明白了,纳喇庶妃最后的那段话,或者说那段对她的提醒,不是给她的宽解,也不是特地教给她如何回怼碎嘴子,而是在还她的恩情。
她自揭伤疤,提醒劝解的恩情。
纳喇庶妃不像是一个,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的人!很大可能无视,但这回!是感激她自揭伤疤吗?还是她的善解人意?
知春还是一脸疑问,李庶妃却是笑了笑,道:“人家不欠我的了。”就这么几句话,也不忘记把她的恩情还回来。这样的分寸感、这样的疏离,着实不能不叫人佩服,也觉得愚蠢。
李庶妃骤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纳喇庶妃,不会后悔孤军奋斗吗?自古英雄好汉身边,也免不了三两个帮手。庸人身边更是如此!”
可纳喇庶妃却从来都是一个人,宫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独自奋斗,她难道就不会担忧吗?没有帮手,没有朋友陪着,失败,不怕成为必然吗?
知春不知道庶妃为何骤然就将话题跳到了这儿,不过她顺着庶妃的疑问,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奴才榆木脑袋,哪里能揣测到纳喇庶妃的想法。”
若是她能想得透的话,如今也不能是一个奴才了。指不定纳喇庶妃那样的盛宠,就是她的了。
李庶妃得了这个答案,也不觉得惋惜。知春若是能给出个好答案,那就不是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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