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脸,白皙滑嫩。”
李德全在一旁瞅着,急了半宿,眼瞅着皇上好不容易说到了正题上,他这个奴才,瞬间都轻松了许多,他一个奴才,一个乾清宫的总管太监,实在是不想撵着主子提醒规矩的事儿。
那得多招皇上的不欣喜与不待见啊!每一回提醒,李德全都觉得自个儿的脑袋会落地,结果都是险之又险地还好好地顶在脖子上。
奴才们动作皆很轻柔,能看出来,都是受了千百回训练的,这临危不乱的本事,有的人,一学,就是一辈子。
康熙脑袋还搭在沁柔的头上,“话也不错,宫中漂亮的花儿数不胜数,比如月季,就是花中之常美,娇艳欲滴、婀娜多姿、更有瑰丽多彩、清丽脱俗。”
提起月季,康熙骤然话音一转,道:“花房里新培育一批月季,你既喜欢花,朕回头叫花房给你送些过去。”
摆在屋子里,也好看!
沁柔想说,她其实没那么喜欢花,但想一想,花摆放在屋子里,也好看!沁柔也就大大方方地收下来了,康熙也不缺那三瓜两籽。沁柔道谢道:“谢皇上。什么时候培育好!”
康熙仔细地瞅了瞅沁柔的神色,她的眼中尽是欢喜,还满是可惜,可惜这镜子不能清晰一点儿。她分外想念后世里的明镜,还有手机、照相机,不然指不定就能留下她最美的时候了。
奴才们在一旁尚且候着,伺候沁柔的,是乾清宫两个二等宫女,小满不能进门来,只能从乾清宫里拨人伺候。她们二人手脚利索,也轻柔,不知她们伺候了多少个人了!
“洗漱。”康熙在沁柔耳旁道,顺便瞥了一眼钟漏,时辰已经不早了,宫中行事自有规矩法度,康熙即便是帝王,也没有足够的威信,去打破这个惯例,这是祖宗定下来的。只继续道:
“洗漱完,就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皇后的苦痛,虽然与她没关系,但她愿意做一个好人,不去为难皇后、也未免皇后为难她。互相不为难了。
康熙瞧着她的动作,也起身,而后行到了沁柔身后,微微弯下了腰,双手撑住了她的双肩,脑袋就搭在了她的肩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美好的侧脸,带了几分笑意调侃:“看什么呢?被自己美到了。”
康熙皱了皱眉头,继而又舒展了,又看了一眼李德全,这狗奴才,倒是懂他的心思。
一辈子多长远,就学得这么一个本事,就够受用一辈子了。
还真不是个厚脸皮,怎么就厚脸皮呢?
自古四德,也没见哪条要求了女子必须貌美的。就说她们满人不甚在意这些,但也鲜少将容貌挂于嘴上。
反正已经不漂亮了,她已经记住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
钗、环、簪、笄,还有花朵儿,是奴才们特意采来的,一一簪在头上,虽然简单,但也尚算是夺目了。
毕竟她确实被养得好,比过去十六年都好。于是这份好,也在容貌上显现了出来。
但还是简单得多,头饰不那么多,主要是因为位分低。不过,沁柔也就不会觉得,饰品有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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