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众,当着普天下英雄的面。就见夏侯仁仍然是面沉似水,把手一摆,底下人瞬间不说话了。
这夏侯仁身后的白云瑞一看,也挂不住了,你看有人要这么说他,白云瑞兴许还能忍,但是当着这许多人羞臊他老师,云瑞当时那火腾就撞脑门子上了,因此当时一哈腰,老师,这种狂徒,又何必对他多礼呢,不如就让徒儿下去,把他打发就得了。
诶,云瑞,论剑大会,一切自有规矩,你要出手,岂非让旁人觉着为师是以大压小,倚强凌弱吗?不可造次。
小剑魔白一子也看不下去了,但是他身份在那儿摆着,你就说再性烈如火,也不能说自个儿下场,丢不起那个人。因此当时把脸一沉,一言不发。
可这时候,梅花圈内的司马公一看,心说不能再让这人这么胡言乱语了,再这么下去好端端的论剑会把他闹得一团糟,他不要跟我比试吗,嗯,莫不如我就把他打发得了。
想到这里,司马公开口了,呵呵呵,我说朋友,您不是说要跟我比试吗,可以,没问题呀,但是有个要求,先报名再战。我司马公这杆大枪底下不能死无名之鬼。来吧。先报上名来。
嘿嘿嘿,娃娃,也罢,你听好了,某家姓达,叫达占堆。乃是金刚门弟子,人送绰号枯木金刚骷髅佛,嘿嘿嘿,听明白没有?
噢,司马公点点头,他可不知道这位的来历,但是夏侯仁一听,就是一皱眉,他虽然也没见过此人,但是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先说这达占堆,一听这名夏侯仁就知道,这是来自吐蕃一带的人,金刚门,隶属于密宗派,密宗派又归属于昆仑正宗。说起来此人乃是昆仑门下弟子,是下五门的人。再看此人穿着的那条裤子,夏侯仁越看,这眉头皱的越紧。
一旁的白云瑞就觉着不对劲儿,赶忙哈下腰就问,老师。
诶,云瑞啊,这个金刚门你可曾听说过。
啊,老师,弟子听过。
是啊,你虽然听说过,却不知这个门户多年来隐遁不出,今儿个突然在论剑会现身,为师料定必是受了修罗恶道的唆使。云瑞,你看见他那条裤子没有。
老师,这,这是什么意思。
嗨,这个达占堆下身所穿,乃是用人皮制成。
云瑞一听,这脑袋就嗡了一声,咝,啊,一旁的老西儿徐良也吓了一条,呃,王八驴球球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夏侯仁继续说道,这个门户素来心黑手狠,视人命如草芥,此番被修罗恶道所招,实在非我大宋武林之福啊。为师本想让这司马公跟他打一阵,但是经他这么一说,咝,诶,只怕司马公枪法虽精,却也不是这个达占堆的对手啊。
呃,云瑞也是一皱眉,但是老师,事已至此,要说让俩人不比了,似乎说不过去,嗯,要不。
云瑞刚想说要不自个儿下去,但是方才已被老师否决,就没好再张口,因此话锋一转,老师,要不就让他们先比比看,我看司马公那小伙子也非等闲,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再另换旁人。
这是赶到这儿了,没办法了,也只能如此。
可台上这爷俩正说着呢,下面梅花圈内这就要动手了。就见枯木金刚骷髅佛一摆手,从旁边跑过一个弟子,手里拿着根儿香,就庙观里点的那香。达占堆冷冷一笑,嘿嘿嘿,小娃娃,瞧见没,这香点不完,我就让你趴在我的脚下。
司马公一看,哦,你吹了这么半天,结果拿了这么长一支香,不由觉着有些好笑。
可就见达占堆拿二指捏着这香,啪嗒,把这香给捏为两截,把长的那一节给丢在一旁,手里头只剩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夹着的那么一小截。来啊,达占堆吩咐一声,手下那弟子接过这一小节香来,那火扇子给点着了,就退在一旁。
哈哈哈哈,娃娃,你动手吧。
噢,司马公这才看明白,敢情这野人是要在手指缝里剩下的那点香燃尽之前,要把我打趴下,哼哼哼,好个蛮夷,太狂了点。这司马公还挂了倒劲了,心说好好好,倒不如我在香烟燃尽之前,一枪把你给撩地上。
想罢多时,司马公把大枪一抖,哗棱扑棱棱,姓达的,招家伙吧你,呼~劈头盖脸就是一枪,咱们说过司马公这杆枪,那速度太快了,就说达占堆想要避开,也是千难万难。咱们说过达占堆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的横练,因此这家伙一想,噢,你来了,来吧,某家还懒的躲呢。因此当时把胸膛一挺,要以血肉之躯硬接司马公这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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