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好在车子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停车、下车、找车位……一系列动作让她俩暂时摆脱了这尴尬。
一直到龚国安几个人来到家,这俩人一句话都没说,连订快卖、吃饭都有些局促,心照不宣地刻意避开那个敏感话题。
禹若冰本以为龚国安会陪着童院长来品茶,没想到陪他来的竟是中医科、药剂科的俩主任。龚国安一进门就嚷嚷道:“啊哈,老弟没料到吧?我带他俩来,不光是来蹭好茶喝的,是来给你报喜啦!”
“来的都是客,欢迎之至!请上座吧。苏怡,请给这些贵客斟茶。”禹若冰说道。从龚副院长一行进来,秦苏怡便恢复了活泼灵泛的神态,笑吟吟地给宾客倒茶,那浓郁的茶香瞬间便扑鼻而来。
“秦大监事,可不敢当哟。”龚国安客气地叩指谢道。
待到大家慢条斯理地品完第一盅茶,趁着秦苏怡又续茶的空档,禹若冰同样乐呵呵地问道:“喜从何来?”
药剂科主任清了清嗓子回答说: “我们成功地从仙人掌里提出了皂甙和鸟甙的结晶体,而且从石竹类植物中也提取到这些生物碱……”
禹若冰没等药剂科主任说完,兴奋地立起身来自顾自地鼓起掌来:“喜讯!真是天大的喜讯呐!”
“多亏你的指点,还有端木先辈的用方,启发了我们转换思路初战告捷啦。”在投资人和院领导面前,药剂科主任倒是挺谦虚的,没有流露出居功自傲的神态。“当然,还有老主任的提示,也是居功至伟哦。”
“说实在的,他们取得这样的成果,还是受到屠呦呦提纯青蒿素的启示哩。”龚国安补充说了一句。
原来,他们起初是按照传统的提取中草药成分的手段,即煎煮、浸泡、碾磨、榨汁、烘焙等方式,对仙人掌类有刺的多肉植物进行加工,经过上百次实验,并对得到的汁液、粉剂化验分析,里面含有近百种大分子成分,根本提取不出其中任何一种纯度较高的化合物成分。
禹若冰曾经在攻关研讨会上会下说过,建议他们多研究研究屠呦呦提纯青蒿素的过程,当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他们才在总结屡屡碰壁的教训时想起了禹若冰说的话。好在屠呦呦的事迹在国内已经广泛流传,互联网上一度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报道与评述,科研科的两个年轻医生玩搜索堪称老手,两三天功夫收集到的信息资料逾百万字。他们又对材料进行了初步筛选和归类,提供了强有力的数字化保障。
攻关组反复阅读了这些材料,并与中药萃取的传统手段进行了对比分析,发现靠简单的原始方式是无法对中草药全方位提纯的。对此,中医科老主任颇有心得:“就拿煎中药来说,大多数中药的确一两千年来都是这样做的。但是,中药煎熬是一门经验性很强的技术,哪些中药可以煎煮,哪些中药又不可以煎煮,门道很多,弄得不好会严重影响药性的发挥。而煎药的火候和加水量又是一门学问,许多中药典籍里都有对药材加工的专门论述。而屠呦呦恰恰就是从葛洪大师的记述获得启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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