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说:“啊哈,好主意!姜还是老的辣哇。苏怡,你再和小井联系一下。如果这个事办妥了,事半功倍,咱们可就省了老鼻子劲了。”
“这报酬该怎么算?”秦苏恰这“财神奶奶”问道。
“你和汪科长斟酌着办,辛苦费和奖金不能太低。另外,找到专家后,怎么支付工作报酬,你和小孟、盈盈也商量一下定个方案好了。”禹若冰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曹盈盈听说找满文翻译的事之后,说啥也要留下来,而且先斩后奏向单位续了假。禹若冰也随了她,并把她安排在孟先德那个小组,毕竟翻译“天书”也是实现他们养父遗愿的大事嘛。
又滞留了两天,秦苏怡开着挂上平德牌照的新购宝马轿车,和禹若冰踏上返回仙照之途。由于这次只有秦苏怡一个人开车,近九百公里路程整整开了两天。好在秦苏怡乐得与禹若冰单独相处,这车子即便是在高速公路上也只是时速八九十公里,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往前挪着。
在路上,龚国安就打来了电话: “我把带回来的《端木医案要略》初稿复印了几套,请童院长和中医科的老主任与大夫们先粗略地看了一遍。孟先德他们辛苦了,整理出来的医案连老主任也啧啧称羡,其用药简直有点儿匪夷所思,令他们咋舌呐。就是不知道那是纳木的独创,还是祖传秘方,看样子那‘天书’得抓紧破译,才好对照研究呢。”
“童院长的朋友帮着找到译者没有?”禹若冰问道。
“找了几位,他们初步看了,说大都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在进关前下令创造的老满文,和后来官方文书正式用的新满文还是有所不同,懂这个的人太少……”龚国安的话里带着歉意,夹杂着几分焦急:“他们肯定那些册子都是医书,牵涉到治病救人的事,更不敢随便翻译了。”
“我在平德倒是有了门路,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找得到合适的人,所以才暂时没跟你们说。” 禹若冰把在平德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不无担忧地说:“我更为担心的是,即便找到了人,恐怕满清已经灭亡百多年了,在世的长寿者不会太多,年青的儿孙后辈还会不会把祖先的语言文字继承下来,这才是棘手的难题哩。”
“唉,听天由命撞大运吧。只能祈祷端木父子在天之灵保佑,让我们尽早能找到破译他们留下的‘天书’的人。” 人在遇到似乎不可逾越的难关时,即便是唯物主义者,多少也会受到唯心论的影响,龚国安大概也是如此吧。
“实在没辙,我们就想法去北京,找中央民族大学求援。或者到吉林长春伪满洲国的‘首都’,那里的遗老遗少总有识字断文的。” 禹若冰倒是连万一在平德碰了壁的后手也想好了。
禹若冰放下手机后,开着车旁听的秦苏怡露出近乎诡谲的浅笑,侧过脸来对禹若冰说:“怪不得你会放心地回仙照,原来早有预估了啊。”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