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混淆,而且方便多了。”
禹若冰对他的这个做法十分欣赏,评价说“这是用中医药的分类法来研究中医。”
有了格局的布置,接下来的第一步工作,就是把九龙镇医案与隆兴医案中的每一个案例认真判读,然后再按照病例的基本类型与属性,分别在电脑上“灌注”到对应的分区。
说来容易做时难。须知,为了尽可能多地搜集到端木医案资料,金兆铭和孟先德他们可是下足了功夫,九龙镇的医案记录近千例,而在隆兴,端木父子俩先后行医数十年,除了在端木遗着中有部分他俩认为是疑难杂症的典型病例外,更多的是在民间诊治的实例,其数量恐怕不下万例。即便是像剪刀加浆糊那样,在电脑上裁剪粘贴,孟先德夜以继日甚至废寝忘食,也足足耗费了他五六天的功夫。这么多医案记录,即便是缩小到小四号字,也有近千面,足足两三寸厚!光打印就差不多用了整整一纸箱纸。
孟先德把分卷后的文稿打印成几份,封面郑重其事地冠以《端木医案﹝第二稿﹞》的字样,分别送给龚国安、胡岱源、中医科老主任,此外除了自己留下的一份外,还特地多打印了两份,送到禹若冰和金兆铭的手里。
接下来要做的事更为繁琐且慎重,那就是要逐一研读这逾万的病例记录,并加以去伪存真、去粗取精,撷取其精华。
就在分类裁剪粘贴的过程中,他发现两地的常见疾病被治愈的案例有些重复叠合,但是细加端详,却又发现端木父子及端木自己在两地的用药不尽相同。如果是学艺不精,或者是粗枝大叶,往往会简单地把这些貌似相近的合而为一,好在他是学中医的研究生,不但深谙“因人而治”“因病施药”辩症施治的基本理论,晓得药方加减是中医常见的用药手法,而且较为熟悉养父一直熏染的诊疗方式,给自己才没有盲目决断地舍此顾彼。
其实,他带着寻访组在隆兴搜集病案时,就十分注意仔细地询问患者当时发病时出现的症候,甚至连患者发病时的季节、天气、周边的人有没有相似症状等等细节也不放过,均逐一记录下来。这就为当下的案例整理省事不少。
他已经知晓当初设立中医药研究中心的初衷,是为了寻觅根治火龙缠腰即带状疱疹的良药,便以此为典型病例,从两地诸多的类似病案中找到了共性和差异。
他在梳理中发现了其中一个共性,那就是端木父子在治疗这种貌似皮肤病却又像是神经系统疾病时,所用的主药虽然都是麒麟掌或仙人掌,去刺绞榨汁液,但是根据患者发病时间的早晚、症状的轻重、患者的性别与年龄、体质等区别,所配伍的“臣药”各有不同。但是毫无例外地用了石龙芽、白花叶或黄金丝、珍珠草、野高梁以及石竹等药草,到了端木纳法施治这种病时,还用上了六神丸等中成药。除此以外,他们父子还不约而同地用过伸筋草、鸡血藤、续断、乳香、木香、没药、延胡索、补骨脂、茯苓, 参苓、白术之类的中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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