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地问过老家伙了，他还没拿到货。”
“那我们今晚还去探探吗？”我问。
“今晚不必，明天晚上争取拿下，否则夜长梦多，你们等我安排。”他答。
次日上午，我们吃过早饭，老张让刚子去弄四套黑衣服来，让小猴去他哥的五金店弄大钳子、胶带、撬棍等物，我心想这老张真是有心眼儿，居然知道小猴还有个哥哥在开五金店，这才是他把小猴拉进来入伙的根本理由吧。然后让我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其他都不用管，等晚上再做安排，事成之后由我一个人拿着镜子先去元华宾馆202房间等其他人回合，说着扔给我一个房卡，我越来越佩服老张的深谋远虑了。
闲言少叙，到了当日晚间，我们如平常一样，换工服水鞋，趟过消毒池，等着各个工头点兵点将般的把我们分好任务，就各干各的活儿了。
一直到凌晨四点，我心想再不开始，待会儿天就亮了啊，未免有点心急，隔着机器和几波工人，不住地看老张，老张始终在专心致志地包雪糕——踏马德，这厮不会是忘了今晚的行动了吧。又过了一刻钟，老张走到我们这边轻轻拍了小猴一下，小猴会意，于是放下端着的冰激凌，对我点了点头，出去了。我心想什么意思，这小猴是很去厕所还是又摸底去了？正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呼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机器轰鸣声由大到小，很快彻底停了下来，居然停电了。
紧接着，就是工人们铺天盖地的兴奋的嚎叫声，停电意味着可以找地方睡觉甚至提前下班了，我入厂不久，还没经历过停电，正在徘徊无计，有人过来拍了我一下，悄悄对我说了声走，就被他拉出了车间，这人我感觉到了，正是老张。
我和老张趟过消毒池，摸着黑迅速换好工服，被他拉着直奔那面烂墙，找到那个墙洞的时候，我们发现刚子已经在那等我们了，他已经穿好了黑衣，见我们已经来到，就附身四处摸索，然后提了一包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们，“快穿上。”
我才知这是刚子弄的黑衣服，不知道老张是什么时候叫刚子在这等着的，不过这时也不必追究这些细节问题了，我和老张换好衣服，便先后钻了过去，沿着事先定好的路径，躲避着肮脏的臭泥坑，很快便来到旧楼的背面。这时老张走到那堆废弃的木板旁，在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大双肩包，指了指左边第三个虚掩着的窗户，意思是，上。
于是，我、刚子、老张三人便先后从那窗户一一钻了进去，进去后是一个十分广阔的空间，想来这便是是当年的棉纺车间吧，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注意到这车间里横七竖八地堆着些杂物，还有庞然大物状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机器。老张一摆手，意思是叫我俩跟着他。
由于我和刚子从未到过这所旧楼的内部，其实不用老张指挥，我们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进到这车间，就有一股刺鼻的怪味儿，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味道，反正之前是没闻过，而且总有各个角度吹来的风，虽然很小，但人仍然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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