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写出字来。
首长虽然没说，但给出了暗示。
不过没有明说，本身也是一种态度，从这方面来说前景还是比较乐观的。
想到这里，收起了钢笔，找到了小杨：“走吧，回厂里。”
小杨点点头，启动车辆，往三钢厂驶去。
到了城里，姜辰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杨为民见姜辰回来：“这么快？汇报完了？”
姜辰摇摇头：“我连工业部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杨为民一呆：“什么情况？”
姜辰便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杨为民听完，怒骂道：“这卢天一和陈同山真不是东西，脸都不要了。”
“不过，以后有事尽量我先商量着处理，不要轻易去打搅首长，他老人家一天的事情可不少。”
“而且老这样干，也会影响你自己的形象。”
姜辰点点头：“我知道，我这次把事情捅到上面，就是杀鸡儆猴，免得谁都想从我们这里占点便宜。”
“以后应该没人再把我们当成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也就不用再去打搅首长。”
杨为民忽然笑了起来。
姜辰奇怪的问道：“杨厂长，你笑什么？”
杨为民道：“我笑那个卢天一和陈同山，费尽心思想要把这合金钢研制的功劳据为己有，不曾想你来了一招根本没法阻挡的泰山压顶，他们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小丑。”
“等他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表情一定很有趣。”
工业部，陈同山的钨铬合金钢汇报已经到了尾声。
被按在这里听了一下午的周新建开口问道：“陈同山同志，我想请问，你的这个钨铬两种元素的配比，经过验证了没有？是不是最佳的？”
陈同山笑道：“时间仓促，肯定还有提升的空间！但现在钢材的硬度，已经达到了普通刚才的三倍，我们的合金钢算是研究成功了。”
周新建哼了一声：“合金钢研制的核心，不是把其他元素融入钢铁中就行，而是要找到合适的配比，并将误差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这才算研制成功。”
“我想请问，你的这个配比，经过了几次试验？你又有几成把握？”
陈同山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卢天一开口道：“周副部长，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将钢材的硬度提升了三倍，其他参数也有大幅度的提升，这不算成功，怎么才算成功？”
周新建丝毫不让据理力争：“据我所知，三钢厂也在研究这种合金钢，而且老早之前他们研究出来的合金钢质量，就远超陈同山同志现在提供的数据。”
“但他们却没有来工业部提交，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觉得刚才质量还有提升的空间，还需要对配比进行调整。”
“追求完美，精益求精，才是科研工作者应有的态度，而不是为了一些其他的目的，随意的拿出一组看起来还行的数据，就当成成果提交。”
“就像登山，至少也得到了山顶区域，才算攀登成功。而不是在半山腰说你看，我比山脚的人爬得高，就算成功。”
卢天一道：“如果三钢厂有能力，可以在陈同山同志的基础上，继续进行深入的研究，研制出质量更高的合金钢来。”
“但不能因此就否认陈同山同志的成功！”
“行了，就这样吧，马上公布陈同山同志研究的合金钢数据及配比，我联系媒体，明天登报。”
卢天一想要尽快把这件事情板上钉钉。
一旦数据公布，任何后续做出的成绩，都可以说是在陈同山成功的基础上进行的改进。
周新建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胡闹！这个数据，我不认可。”
卢天一淡淡的哼了一声：“也不需要你的认可，我认可，工业部认可，上面认可就行。”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姜辰已经实验出了最佳配比，更不知道姜辰今天来工业部汇报此事却被堵在了外面，不然估计当场就要发飙。
说完，转身对自己秘书道：“还不去联系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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