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珩，我不爱你。”被打断腿的少女一脸决绝，厌恶的说：“你把我锁起来又如何，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将你带回了稚府。”
“我爹死了， 秋秋也死了，南屿生也死了，你竟然还妄想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叶扶珩，你真让人恶心。”
少女笑得格外的悲凉，一剑贯穿了他的胸口：“你教给我的这一招，真是好用啊。”
最后，她还是死了，不过是死在了其他人的手里，临死的时候，她的眼里尽是解脱。
然后……又是再一次的循环。
那些好像梦，又像是活生生发生的事情，让叶扶珩分不清楚，他只能在少女的记忆里看着她的笑容越来越少，看着她愈来愈沉默寡言。
叶扶珩猛的又喷出了一口血，疼的手指都在颤抖。
“妡妡。”
那是妡妡的经历吗？
那么的绝望无助，竟然都是拜他所赐。
他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却折断了她的翅膀，将她变成了笼中的金丝雀。
可是他，爱的还是那个小名唤妡妡的人，那般的耀眼又温柔。
他爱的那一轮清月，理应是皓月当空的，而不是被他拽下来踩进了尘埃。
叶扶珩苍凉的笑了起来，吃痛般闭了闭眼。
他奉若神明的人，真的从头到尾没有爱过他，也没有怜悯过他那一腔的爱意。
不过也是，他不配。
像他这样冷心冷肺，一生黑暗与污秽的人，还痴心妄想得到垂怜。
“叶扶珩，你真是个混蛋，为了一己之私，害得她这么多世不得好死。”叶扶珩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叶扶珩坐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在心中凌迟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朕昔日以为，与你会是很好的君臣，一起携手共创盛世。”
小皇帝神情复杂的看着叶扶珩。
“叶扶珩，你是一个能臣，你和南屿生都有着济世的才能。”
叶扶珩这才睁开眼，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小皇帝，忽然有些恍神。
几年前，他还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自己出手救了他，一手将他推到了皇位上，这个过程当中，免不了的腥风血雨。
“这长安是会吃人的。”
“你已经是摄政王了，又何必沾那些肮脏事，落了今天这个下场，朕虽然猜忌你，忌惮你，却念着旧情，从未想过要你的命。”
“陛下。”
叶扶珩出声打断了他，开口道：“有些事没有退路的，你不想要，底下有的人是想要推着你走，若你给不了人家想要的，人家为何效忠于你。”
“陛下，臣求你一事，无论什么时候，都保稚瑾婳一命。”
他希望，她能平安度过一世。
也能完成心中所想。
他的小姑娘很心软很善良，再也不要遇到他这样的人了。
说完以后，叶扶珩又恍惚起来，分不清秘境和现实。
不对，现在的那个人不是妡妡。
瞧他，都糊涂了。
小皇帝沉默，片刻后带着魏公公转身离去。
“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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