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又九十八天，一串精确到天的计时。
陌子川不知道是不是伊如雪在胡编乱造的耍他，但他真的希望是。
伊如雪看他闭眼，又满目痛苦的睁开，眉头皱了下。
“你不信我说的是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哪里不舒服吗？”
“不，我很好。”陌子川别过脸去，深深的吸口气又长长吁出，“现在，我问，你答，多余的什么也不要说。”
“好呀，你问，我答，你可真霸道。”伊如雪浅浅一笑，专注的看着他。
“四年前，她是在哪里见到的我？”阴沉的，陌子川问着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东灵森林公园，东灵峰上‘东望亭’。”伊如雪张嘴就来，又是轻快的说下去，“我四妹从小喜好跑步，自打十二岁起就每日清晨六点从家跑到‘东望亭’再跑回来。在她18岁那年，也就是她刚上高三那年的一个清晨，她跑步回来后非常兴奋，对我说她在‘东望亭’里看到‘西风亭’里有一个大男人在弹琴，弹的好笨拙好难听，笑死她了。我当时左耳进右耳听并没当回事，却不知从那天起她就天天在‘东望峰’上远远看着那男人弹琴，看着他从不修边幅到一身干净素雅的白，从短发到长发，琴也越弹越好听。转眼近一年过去，就在她临近高考的某一天，她心情非常不好的回来了，乱发脾气，我细细一问，她才说是几天前在‘东望亭’里她一时兴起冲那道背影喊了一声‘喂’，结果人家起身就走了，而且已好几天再也没去过‘西风亭’……你知道我当时听她说这话有多诧……”
“不要再说了，我问你，在那之后的几年中她还有见过我吗？”陌子川厉声打断，也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口气太失态太过分。也好在伊如雪现在扮的是伊如兰，不然，呵呵，别说对杠，就是动起手也说不准。
伊如雪忽闪几下眼睛：“有，在那之后……好像是她上大一时的哪天跟同学去东音时看到了你，哎，她也就是从那时起恋上了白色，而我和她二姐三姐也不知怎么就被她传染了，也恋上了白色，你看看我……嗯，还有就是半个多月前，她说她意外的在‘东望亭’又看到你在‘西风亭’，还疯疯癫癫的冒雨跟你去了东灵山上，她说你……”
“我再问你，她怎么会知道我右臂上有个纹身？”陌子川又是打断。
“啊？你右臂上真的有个纹身？甲骨文的‘日’字？”伊如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了。
陌子川冷笑：“是，我真的非常费解，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天，太神奇了！”伊如雪惊叫着，“你知道吗，她是做梦梦到了你，在梦里看到的。”
梦里，去你的梦里！陌子川才不会信这鬼话，沉声道：“再问你最后一件事。”
“好，你问，小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陌子川缓缓语气：“你……四妹是不是练过什么奇特的功夫？”
“这个……她是练过功夫，但你说的‘奇特’指的是什么？”
“奇特—，比如她的声音中是不是暗含什么暗劲……”陌子川有些不知怎么形容的说。“四年前，她在‘东望亭’上喊出那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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