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对了。”
“我们也有这个猜测,但就是摸不准哪里走漏了风声,”头一回办大事就折戟沉沙,晴翠有些泄气,“今天我派人找元福,结果他留了个纸条说告假回家了,也没法找他爹帮忙捞人。”
凌清辉扑哧一乐:“我想,我可能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晴翠抬头看他。
“先前夏世德不是上表建议直接关停赌坊勾栏吗?”
晴翠点点头:“是啊!我还知道他跑到刑部参与这事,没跟来,元福今天请假就是回去看他。”
“回去看他爹?”凌清辉想了想,“恐怕是回去给他爹帮忙吧?刑部查赌坊伶人坊,查出好些个老板背后都是京中勋贵,还有金玉司的人,他们将非法所得不义之财在赌坊流转一圈,就成了正当收入。”
晴翠明白了:“这么说,很可能是刑部追查的线索快要牵扯到洪福街了,所以这些老鼠才慌了神?不是我们办事不周密?”
凌清辉使劲点头:“问题肯定不在你这里。我和你朝夕相处都没发现你在谋划干这个,他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那也未必。海诗诚李慎他们可是三五不时就去一趟老鼠窝,风险大着呢!”晴翠手一伸,“等这差事办完,你得给奖赏!”
凌清辉一口答应:“肯定给!尽着你要。”
晴翠笑嘻嘻攥拳回握:“陛下英明。”
凌清辉说:“你也不要担心,平时就用官差驿马下手令发到詹事府,做个日常公务往来,别和你的下属断了联系。何家全家都是我名下的人,翻不出花来。就算何规瞎讲义气,何嬷嬷与何管事也不会由着他胡来害了一家子的。”
晴翠略略放下心来:“那我手令直接要求海诗诚回詹事府办差,不许逗留吃酒,行不行?”
“不是不行,就怕他独自脱身,家眷却被留在庄园,”凌清辉说,“你生日也快到了,不如就放出话去,我要给你办得热闹点。你可以借此下旨,叫詹事府人的家眷也到行宫来给你贺喜,这样詹事府做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晴翠有些犹豫:“好是好,但他们刚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波,会不会草木皆兵,觉得我要家眷过来是不信任他们?”
凌清辉笑道:“考虑得挺周全,但又杞人忧天。”指着海诗诚信中“家眷忙于应酬,不得亲来拜见”一句说:“他已经向你表达了期盼。”
晴翠恍然大悟:“到底还是你们老油条,我只想到了是他家眷被困向我求助,还没想到这点。”次日便传令詹事府:“应酬往来准有,但还以公务为重。少贪吃喝,多多干活。本宫寿辰将至,圣上隆恩,意在大办,你等家中诰命,亦可出席典礼。本宫因思你等原系白身,恐怕家眷不谙宫规,可提前送至行宫,命嬷嬷教导演习,免得正日出错。”
贵姬娘娘的手令辗转送到何家庄园时,詹事府人正在听曲,海诗诚匆匆看了一遍,便跳起来:“了不得,贵姬娘娘训斥我了。咱们快回府办几天正事,别惹得她不满被撤了职。”
钱掌柜笑道:“我的三哥哥,你怎么在外怕娘娘,在家怕老婆,哪种女人都怕,唯独不怕我呢?”
海诗诚冷哼:“得罪了我老婆,回家洗脸水都是凉的,得罪了贵姬娘娘,这乌纱帽就没了。我跟你又无关系,怕你作甚?”又来轰赶詹事府其他人:“惫懒的东西,走走走,赶紧回詹事府。”
曹掌柜轻轻巧巧从他手里抽走了信,打眼一看就笑了:“贵姬娘娘待人也忒刻薄了,地主管家婆也不能不让人吃喝休息啊!”又对其他掌柜说:“圣上要给咱们主子大办圣诞,还恩准詹事府诰命夫人们一起出席典礼。兄弟姐妹们,咱们洪福街也表示表示?”
何规说:“到底曹掌柜老成稳重,我前几天就提醒梁掌柜准备准备,他硬说小民百姓没关系。你看,现在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了?詹事府做得好,诰命们就能去典礼,你们要是也做得漂亮,那……”
梁掌柜说:“我一个商人,八辈子也挣不来爵位诰命,我操心那些作甚?”
何规气得骂他:“蠢材!贵姬娘娘为人极是大方,你哄得她高了兴,赏你做个皇商难道不行?你都混到洪福街了,就差临门一脚,就不想得这个名分?”
这话说得众掌柜都心动了,虽说洪福街是皇帝的产业,但却不会整条街所有人都是皇商,不光朝廷爵位官职是群狼分肉,这皇商身份也是僧多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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