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姐弟两个在这片原始密林中艰难前行。覆盖着厚厚一层枯枝败叶的地面异常松软,更有大量的蛇虫鼠蚁隐藏在其中。
啪!
郎明突然踩到了一处陷阱,左腿被捕兽夹打了一个血肉模糊。男人忍不住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心疼弟弟的郎夏,试图用力掰开这夹子,但是夹子太紧,想要打开必须借助工具。郎夏看着深入骨头的伤口,鲜血正汩汩的向外流,女人深知,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中,如此重的血腥味儿非要引来猛兽不可。
郎明强忍着疼痛,对心急如焚的郎夏说道:“姐,用刀!用刀把我这条受伤的腿割断!快!”
郎夏一时间有点懵,说道:“这腿回去还有得救,可要是切断了,就彻底成残废了,那怎么行?”
郎明疼的满头都是汗,用手死死抓住姐姐的手说道:“姐你听我的,等被人发现就来不及了!快动手!”
郎明态度坚决,郎夏只好抽出长匕首,看着弟弟闭着眼咬着牙,却迟迟下不去手。
突然,密林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自林中钻出四五个人影来。
“我就说,夹子有动静,肯定是大货!”其中一个说道。
另一个说道:“正好这几天馋肉了,最好是一头野猪!”
郎夏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心中焦急万分。威扎的秘密据点就在这附近,来的这几个人必定就是威扎的狗崽子们。
郎夏咬咬牙,告诉郎明坚持一下,然后隐藏在一棵老树的阴影里。几个人很快走到近处,发现被捕兽夹夹住的居然是一个男青年。
“这林子里怎么会有人?难道是走丢了的游客?”其中一个有些意外。
另一个掏出枪,枪口对准郎明的脑袋,冷冷的说道:“管他那么多,反正不能留活口,一枪崩了就好。”
另一个也嘿嘿的冷笑,说道:“这小子细皮嫩肉,估计比大野猪要好吃的多!”
郎明听不懂这几个人的佤邦话,只见几个人不怀好意的叽里呱啦,还用枪顶着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冷笑,心中也不免胆寒。
就在几个人准备一枪解决掉郎明的危机时刻,隐藏在暗处的郎夏悄悄绕到最后一个人的身后,两手环绕,匕首割喉,瞬间就干掉一人。他的其余四个同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个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其中一个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郎夏的匕首迎面扎入对方的眼窝中,男人痛的大声嚎叫,拿枪顶着郎明的那一个吓了一跳,一紧张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郎明的脑袋瞬间被打开了花,血液混合着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剩下的身体也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还哪里有人顾得上郎明,几人动手立即与身后的女人扭打起来。郎夏见弟弟被一枪打烂了脑袋,瞬间红了眼,状若疯虎般杀入人群,几个男人也拼了命,身上又有枪,拼着受伤,很快就将郎夏打倒并按在地上。
“这马子怎么看着眼熟?”其中一个男人用手电照向郎夏。“我靠,这不是肥蛇的那个女儿吗?马子正点呀!”
三个男人将疯狂哀嚎的郎夏死死按住,也顾不得一死一伤的两个同伴,纷纷想要发泄兽欲。还是眼睛被戳瞎的那个大声哀嚎叫骂,几个人才没有当场办事。其中一人用绳子将疯狂抵抗的郎夏紧紧绑了,回头看了一眼被爆头的郎明。
“这个等一会儿再回来取,可别便宜了山里的狼。先把这娘们儿带回去,交给老大再说。”
说着,其中身材最魁梧的一人将郎夏抗在肩膀上,并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看着惨死的弟弟,被羞辱的郎夏心中满是怒火与绝望,一阵怒火攻心,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几人带着同伴的尸体,很快离开了现场。只不过,几人都没有注意到,郎明那原本被打开了花的脑袋,血肉蠕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着。
几人刚刚走远,密林之中有两人飞奔而至。这二人正是通过金珠卜算找过来的苟言笑与元景真人。
这二人身轻如燕,步伐飘逸,脚下在树枝或藤蔓上轻轻一点就能跃出二三十米。
“有血腥味!”苟言笑鼻子极灵。
两人循着血腥味,找到了被爆头的郎明。二人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傻了眼。
“这……死了?”
元景俯身检查了一番,见郎明似乎还有些微弱的气息。
“唉!先带回去再说!”元景有些恼怒的说道。
苟言笑伸手将郎明扛在肩膀上,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腿上,一个捕兽夹已经与血肉长成一体。然而就在这愣神的功夫,郎明的脑袋也终于合拢,长成一体。
两人倍感惊奇,不清楚这是什么神奇的法术。
“啊!”郎明怒吼一声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人扛在肩膀上,也来不及分辨,立即疯狂挣扎起来。
苟言笑与元景被他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被郎明趁机挣脱束缚滚落在地上。
元景宽大的道袍大袖一挥,大袖子将郎明团团裹住,正是用袖里乾坤的神通将他抓住。郎明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落入了一个白布袋子里,心中十分慌乱。正不知如何处置时,胸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而将出,他下意识的一伸手,一件巴掌大,两头尖尖中间雕着花纹的玉器出现在手里。郎明抓着玉器的尖端对着布袋子一划拉,清光闪过,刺啦一声将布袋子划出来一个大口子。
元景只觉得手上一轻,月白道袍的袖子就被撕开了,袖里乾坤居然被破掉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可是元景真人的拿手本领,居然轻易就被破除。苟言笑立即冲到郎明身前,伸开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手心中隐隐有金光,自上而下朝郎明抓了下来。郎明依旧用玉器反手一划拉,苟言笑的一双近乎不坏的大手手掌差点被清光削断,掌心流转的金光也被一下子破掉。这一下轮到苟言笑大惊,他立即收回大手,血流不止。
“这小子手里的是什么!”苟言笑一声惊叫。
元景也不认识那件玉器,只知道此物真是厉害。他捏了一个决,元气涌动,甩动手里的拂尘向郎明打了过去,郎明见一大片白晃晃的细丝像银色的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朝自己打下来,慌乱之中,他将手里的玉器一扔,一道淡淡的青光闪动,玉器瞬间穿透了元景的拂尘,同时也穿透了他的身子,元景只觉得心口一凉,胸口位置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元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窝,拂尘掉也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挣命。
两手血流不止的苟言笑见元景被这小子轻而易举的就给扎了个透心凉,哪里还敢再多逗留,一声怪叫,也顾不得规矩,向夜色中拼命遁走。等郎明反应过来时,其人已经到了十里开外。
郎明这时才从震惊与愤怒之中清醒过来,并且意识到这两个好像道士一样的人,与之前那一伙儿人并非是一路的。
他走到奄奄一息的元景身边,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好再多做理会。不见了姐姐,那群坏人也不见了,他心中焦急的不行。此时,郎明感觉腿上异样,低头一看才想起来,之前那个捕兽夹,已经与自己的腿部长在一起。虽然感觉不疼不痒,但是捕兽夹太大,影响走路,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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