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起自华夏文明众邦之首,姬周王室统治时期的中原。
西周末年,周宣王姬静时期,王游近畿,车辇途经镐京城外一村,闻小儿拍手作歌曰:“月将升,日将浸。檿弧箕箙,几亡周国。”
宣王静惊骇失色,逮捕并质问孩子童谣何来,孩童答曰:“皆红衣少年所教。”
他连夜赶归王都,急召太宰伯阳父解谶奏对。阳父解曰:“月为妇,阳为夫。童子之言,意在周国亡于妇人之手。”
数十年后,周幽王姬宫涅烽火戏诸侯,废黜皇后申氏,改立褒姒为后。一番操作没有戏来宠妃褒姒的爱慕,倒是惹来关外犬戎的觊觎。
公元前771年,申后母家的申侯不堪忍受屈辱,引犬戎入关,联手打破王都镐京,暴君幽王于骊山下死无葬身之地,西周宣告灭亡。
以上轶事出自《东周列国志》,是华夏大地乃至全世界对“谶纬之学”的最早记载。
当然,把亡国的责任推到女人头上,本身就是一种“君王神圣不可侵犯,永远正确永远伟大”的惯性思维。
“是女人害国家灭亡,皇帝的本意是好的”既是一种自我安慰,亦是封建社会民众热衷于维护权威的表现。
负责沟通天地生灵万物的太宰认为,当上天试图警示俗世君主,就会令荧惑星下凡而为童稚,编写警告的歌谣,让孩童们传唱。
历朝历代,民间流行起吊诡的童谣本身就会被认定为一种亡国之兆。
打着奥地利旗帜的车驾经过布尔诺城外的田垄。
和平重归波西米亚大地,战争时期被父母牢牢保护在家中的孩童们终于被允许离家玩耍。
田垄间玩闹的孩童嬉戏叫嚷,吟唱着讽刺皇帝的歌谣,具体内容不方便翻译,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词语。
罗贝尔撩起马车的帘子,感慨地遥望呼啸跑过的孩子们。
孩子怎么会有心思撰写讽刺性的歌曲?多半是某家贵族请吟游诗人所写,借孩童之口传唱。
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提前打听到了奥地利的“自由邦计划”,打着裹挟民心,逼迫奥地利让步的歪主意罢了。
“嗨,任重而道远啊。”罗贝尔无奈地耸了耸肩。
“驾,驾!吁……”
法罗拍马前行至马车窗边:“大人,朱利奥将军的部队已经按您的吩咐抵达了北郊,是否要安排他们接管城防?”
“不,不要打草惊蛇。”罗贝尔说道,“我希望尽可能以平稳的手段解决问题,约翰和城里的三大家族谈得怎么样了?”
“呃,不甚理想。”法罗无奈道,“波莎家族,恩斯滕伯格家族和特雷琴堡家族都坚持要和陛下,或者至少是和总主教您本人谈判,否则一切免谈。”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朱利奥,在北郊森林隐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现身。”
“是。”
“还有,给三大家族的族长每人去一封邀请函,请他们来布尔诺行宫做客。”
布尔诺城堡的民间氛围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喜意盎然。
奥地利招纳了绝大部分东部的胡斯叛军,顽固分子也在官军的围剿下纷纷覆灭。因而与战乱仍在继续的西境不同,摩拉维亚并没有乱军的困扰。
早已习惯于战后重建的捷克人民迅速重建起在战乱中烧毁的家园——木头房子就这么一个优点,烧毁容易,再盖也简单。
虽然错过了春耕,但还有冬小麦可以播种,奥地利的囤粮和波西米亚农民的存货足以支撑到下一次丰收。
摩拉维亚以惊人的速度重焕生机,只要希望仍在,人类就不会放弃生活。
但和情绪积极的民间相比,摩拉维亚贵族团体的氛围格外微妙。
这一切都离不开奥地利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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