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勃艮第伯爵。”
在西欧部分地区,贵族间会用低于其父亲一等的爵位来称呼贵族继承人,例如法兰西国王的继承人称为某某公爵。
这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不代表真实爵位,只是一种对继承人的尊称。况且,法国事实上也没有公侯伯子男的爵位高低之差。旧制度下的法兰西王国只有【王族】,【高贵贵族】与【普通贵族】三级差异,所谓公爵不过是对实力强大的地方贵族的尊称而已,不代表真实爵位。
查理老老实实地弯腰鞠躬:“夫人,多日不见,贵体隆安。没想到您也来参观大赛,陛下那里……”
伊丽莎白微微一笑:“陛下那里,主教大人已经做了思想工作。”
“嗯,诺贝尔老师说他逼陛下签字同意了!你看!”拉迪斯劳斯开心地举起一张契约书,“白纸黑字!”
查理:……
不是很懂你们日耳曼人。
总之,有了拉迪斯劳斯和伊丽莎白的保证,查理才总算进入了城堡,且得以住进了最高档的王室行宫,惬意地歇息下来。
克里斯托弗举着望远镜,紧张地盯着窗户下面广场的光景。
他的妻子坐在床边陪孩子快乐地玩耍,逗弄着五岁的可爱儿子。
不久,孩子玩累后陷入梦乡,妻子温柔地为他盖上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丈夫身后,环住他的腰,将头侧轻轻靠在背上。
“克里,在看什么?”
克里斯托弗转过身,轻轻吻在妻子的额头上:“大哥昨晚说,今天要给莱昂诺尔小姐一个惊喜,我很好奇是什么。”
妻子可爱地歪着头:“玫瑰花?”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也许吧。”
窗台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莱昂诺尔走到窗边,紧张地抓紧裙角。即使身边的伊莎贝尔不断安慰她,她仍大脑一片空白,显得那样无所适从。
“别担心,你不是一直希望见皇帝一面吗?”伊莎贝尔用德语鼓励她道,“你现在可是最漂亮的小公主,那个笨皇帝一定会看呆的。”
莱昂诺尔用刚学的德语磕磕巴巴地说:“但、但是!我还是……”
“哎呀,别但是啦。”伊莎贝尔笑着按住她的肩膀,指了指远处的花坛,“你看,你未来的丈夫已经来了哟。”
脸色涨红的弗雷德里克疯狂冲出房间,立刻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上门栓,锁死了房门。
他气喘吁吁地扶住墙壁,木门另一边传出某人骂骂咧咧的喊叫,木门被踹得摇摇欲坠,但最终没有被突破。
皇帝长出一口气,继而望见了十几米之外的,心跳骤然慢了半拍。
及腰的酒红色长发,未张开而略显稚嫩的可爱脸庞,掩盖脖子的透亮纱巾和刚刚盖膝盖的丝质连衣裙,以及那双娇柔可爱的细小小腿……
莱昂诺尔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小眼睛,如一头稚嫩小鹿般紧张地望着他。
咕咚。
弗雷德里克咽下一口唾沫,猛跳的心脏几乎要飞出喉咙。
他掏出衣兜里的蓝宝石,“瞬移”至二人面前,磕磕巴巴地大喊:“朕朕朕朕,我我我我,那个那个那个,初次见面!总而言之,请收下!”
他突然九十度鞠躬,双手奉上蓝宝石,可爱的小莱昂诺尔一脸迷茫。
伊莎贝尔默默退开一段距离,给二人之间的气氛留下一个充足的发展空间。
弗雷德里克试探地歪头抬起眼睛,却发现莱昂诺尔也在好奇地看着他。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像个神经病,于是尴尬地挠头挺直腰板。当他站直身子后,小莱昂诺尔的脑袋仅仅能达到他的肚脐眼。
莱昂诺尔不禁因为夸张的身高差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弗雷德里克也笨拙地嘿嘿笑着。
浪漫的气息在二人间慢慢酝酿。
但正在此时,不速之客闯入了这个温馨的画面。
方才被锁死的木门突然炸裂。
一身紫袍的罗贝尔自木屑中如野兽般冲了出来,他扔掉怀里的“撞木”,飞起一个大脚踹翻了皇帝。
小脸通红的莱昂诺尔和伊莎贝尔目瞪口呆。
刺、刺客?!
皇帝嚎叫一声,一头扎进旁边的草地,罗贝尔趁势用地面技扭起他的大腿,疼得弗雷德里克不住地拍打地面:
“疼!别掰!疼!”
“弗雷德里克,你个小偷强盗王八蛋!偷东西竟然偷到我头上来了!”罗贝尔愤怒地啐了他一口,“快把宝石还回来!”
弗雷德里克一边挣扎,一边骂了回去:“小气鬼!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个不就完了!我可是你的皇帝,你连官都是我封的,朕命令你放开朕!”
罗贝尔一巴掌彻在他后脑勺上,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谁家的皇帝会他妈当贼?!别废话,那块蓝宝石很重要,快还给我!”
“哎哟喂,别掰了,哥,你是我哥还不成吗?我还给你,还给你!”
弗雷德里克疼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委屈地把蓝宝石还给了罗贝尔。
“真是的,不就是块宝石嘛……”
罗贝尔拿回栖息着贝贝的蓝宝石,转手把另一块红宝石放回他的手心:“侬,这个给你。”
弗雷德里克大喜过望:“真哒?”
“真的,接着滚回去泡你的妞吧。”罗贝尔疲惫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的,哪有第一次见面送宝石的,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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