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汉子,正跃跃欲试的互相肉搏比斗,为不久后即将展开的“军团拉练”积极准备着。
这伙人的东边,另有人数相同的队伍坐在那儿,接受着看台上异样的火辣注视。
卡齐米日坐立难安地扭头看向马佐维亚大公:“喂,我怎么感觉观众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啊?”
大公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命令你立刻解释!”
“国王陛下,您还记得我们两个月以前在干什么吗?”
“占领西里西亚啊,怎么了?我打波西米亚人和摩拉维亚人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大公沉默数秒,发现卡齐米日好像真的毫无自觉,无奈叹息,实在懒得跟他解释。
不过年轻人本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卡齐米日也没跟年纪比自己大一倍的大公计较。
“哎哎哎,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白骑士(white Knight)’匈雅提啊。”
大公连连点头:“没错,那位壮汉是匈牙利的摄政王,在国内颇有威望,我当年参加尼特拉大公的宴会时曾有幸与他聊过几句,那是一位并无野心的英雄。”
“英雄?没有野心?”野心勃勃且自认为盖世英雄的他很难把这两个特点联系在一起。
“嗯,他对邻国的领土没有半分渴望,唯一忧虑的只有南方的奥斯曼异教徒,以及神罗帝国会不会趁异教徒入侵之际背刺王国,是位忧国忧民的好汉。”
“为啥他的盔甲是黑的?白骑士不是应该穿白盔甲吗?”
大公差点被他的话闪到老腰:“‘白骑士’是教会称赞品德高尚、正义勇敢的骑士的封号,和颜色没有关系。”
“哎,太遗憾了。”卡齐米日满面憾色,“本以为能和一位白袍英雄交手,竟然是个没野心的拧巴老头儿,没劲。”
“嘘,小声点!”
但大公的劝阻还是晚了半拍。
卡齐米日的大嗓门跨越十几米,通过空气清晰地传达到马扎尔战士与亚诺什·匈雅提本人的耳朵里。
须发满面的白骑士瞬间睁开闭上的双眸,冷冽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过卡齐米日那张欠揍的脸,慢慢比出一个向下的手势。
卡齐米日年轻气盛,连正值壮年的弗雷德里克都敢骂,哪里容得下一个土埋到下巴的六十岁老头儿撒野,当即更凶狠地瞪了回去。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狮子还是老的凶。
年轻的国王最终在这场气势上的比拼略逊一筹,灰溜溜地扭开了视线。和这位战功赫赫的老摄政王相比,他还是太嫩了。
不过他早晚会在军团战里找回场子。
“哼,六十多岁了还来比武。”卡齐米日小声嘟囔道,“看我怎么锤爆你个老东西。”
他们的小动作,全都被奥地利的眼线看在眼里,一个侏儒似的男人很快把这则消息传进皇帝的耳朵。
“白骑士和波兰国王闹矛盾?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弗雷德里克贼溜溜的小眼睛转了一圈。
他之所以邀请匈雅提前来布尔诺,一是为了探探这位摄政王的口风,看看有无让后者同意拉迪斯劳斯甚至他本人继承匈牙利王位的可能,二是为了表示自己和尼特拉大公的关系纯属私交,绝对没有干涉匈牙利内政的打算,防止匈雅提为了保住权位而倒向波兰一方。
最后顺带感谢一下他在救援和照料自家被袭击的使者哈勒法迪时表现出的合作态度。
到最后,袭击哈勒法迪的刺客也没有揪出来,罗贝尔只能推测凶手是当时是敌人的波兰骑兵,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结果人家确实同意来了,但人家单纯就是想参加比武大会,压根不跟他会面,好悬没把弗雷德里克的外套气开线。
“好!”皇帝最终拍板,“跟抽签的人说一声,无论抽签结果如何,把波兰国王和匈牙利人安排在第一轮对决。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老狮子宝刀未老,还是小野狼更胜一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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