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姜程程听着薄远靳的话，那声音小小的近似去哀求又像是在嘲笑，“程程，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你都已经离开我了……可是这些话我都已经忍了好久了，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想着跟你一生一世的可是到了后来为什么我们就越走越远了呢？”
薄远靳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了。
他伸手紧紧地抱着姜程程，声音有些哽咽。
姜程程听着他的话，一双眼睛里面有些迷蒙的水色，听着他的话紧紧地咬着唇瓣却没有说话。
“结婚的时候我不想要放你走的，可是我怕……我不恨你给了我一刀，比起这个我更加怕你会伤害到自己，会以伤害自己来逼迫我。所以我宁愿你伤害我。”
“程程，我知道你讨厌我，从一开始就讨厌我，可是没有办法啊，谁让我一开始就喜欢你呢……你会对着庄沐之笑，可是也是你第一个关心了我……”
薄远靳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
姜程程听着那些话心头被触动了，有些东西如果薄远靳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有一个人，默默地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
你知道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她都不知道。在庄家薄远靳过的并不好，只因为她偶尔对他好，所以得到了他的喜欢。
那样漫长的岁月里面，有一个男孩一直都喜欢着自己。
薄远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反正这是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在姜程程结婚之前他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如果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倾吐出来了，面前的人不管是幻想出来的也好，还是真实的也罢，说出来就好了。
“所以，程程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跟他结婚，不要跟他结婚，我可以对孩子很好的，所以不要跟他结婚行不行？”薄远靳压低了声音说。
温热的气息就喷涂在姜程程的脖颈处，那温漠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了……到底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到底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程程，你都跟我说，我一定都好好地改正好不好？我都改。”
他紧紧地抱着姜程程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去爱过一个人，所以到底应该怎么样去爱一个人，他都不知道。
薄远靳有些委屈的说。
“你不能一言不发的就不要我了，姜程程，听到了吗？你不能够这样做的。你不能够不要我的……”薄远靳越说越是委屈。
等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终于忍受不住了。
他没有办法失去姜程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姜程程，你听到了吗，你不可以和卢天泽结婚的。因为我喜欢你，你这一辈子只能够跟我在一起。”薄远靳咬牙说着。
姜程程吸了吸鼻子，薄远靳还真是不要脸啊，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这么霸道！
什么叫做只能够跟他在一起了。
姜程程听着他的话，鼻头有些发酸。
“你听到了没有？”她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姜程程都不晓得他到底是喝醉了还是喝醉了？
她其实想回答她的，不过被薄远靳给弄得想哭又觉得委屈所以根本就说不出来话了啊，喉咙里面像是被堵着似的，十分难受。
“姜程程，所以你是真的打算跟他一直在一起了吗？你不打算要我了吗？”
薄远靳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也没有关系……你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怎么会在改变呢，没有关系的。”
说到了这里，薄远靳的声音有些低沉伤感的厉害。
听着就让人觉得很伤心难过。
“程程，你只管往前面走，我都在你背后，你转身就能够看到我，如果他对你不好我随时都会来接你的，不要担心他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他低头吻了吻姜程程的额头，低低的说着话。
“程程，你记住我说的话了，不管怎么样都有我，我不会不管你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他伸手摸着姜程程的脸，摸着自己爱的好多年女孩子的脸蛋，温漠的声音淡淡的从头顶传来，他低头与姜程程脸贴着脸，淡淡的说，“程程，记得有一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嗯？”姜程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问过什么了。
“有一次我们去养老院，你问我，我会怎么做。”薄远靳认真的说，“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我也会和她一样，默默地等着自己的爱人。因为我心里面认定的那个人就是你，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所以看着你幸福，我也满足。”
即便是能够让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薄远靳的话说完，姜程程的眼泪就像是线珠子似的坠落下来。
薄远靳感觉到了手心里面有些湿湿的，他急着说，“我又让你哭了？别哭别哭了。”
姜程程摇摇头，伸手抱紧了薄远靳，“没有，我是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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