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纶点的家乡,香河遇稻稻正香
香河,是一条河,河水清澈,一路随着青山蜿蜒欢歌,把两岸良田村庄分为南北。香河,也是一个村,位于平利县城东南约20公里,与国道、省道相依偎,贯穿东西。稻田。
处暑时节,到香河游玩,车窗外闪过的连片稻田,勾起了我对故乡的思念。故乡不远,但此时此刻,香河更近,就在眼前身畔,就像他乡遇故知,必须过去坐一坐、聊一聊、看一看。
正午时分,天空一片蔚蓝,太阳明晃晃地直射下来,显得山更青、水更绿,村舍的白墙黛瓦红门窗朴实而醒目,清风迎面吹来,有热烈的蝉鸣、有婉转的莺啼、有柔和的水声、有泥土的气息、有草木的呼吸、更有稻花独有的芳香,令人感到舒畅清爽。
站在田埂上,眼前是连片数百亩的稻田。现在,正是稻子扬花后开始灌浆日渐饱满,逐渐泛黄的时候,稻田田埂已经扒开缺口放水入渠,水渠是砖石砂浆砌成,渠水从东往西汩汩流过,重新汇入旁边的香河。田埂是传统的泥巴垒成垄状,既间隔田块,也可以保水保肥,还是耕种管理的庄稼人来回行走的通道,这种泥巴田坎不渗水,却透气、有弹性,走在上面软乎乎的,很是舒适。
田埂上长满小草,绿茸茸的,在正午的阳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泽。秦巴山间无闲草,这些田边草,大多是可以清火败毒、消食健胃的中草药,各有各的妙用,也是天然的饲料。小时候常常把它们齐刷刷割下来,装在篮子里带回家喂猪、牛、羊等家畜家禽。如今再见,满满的亲切感,依然能准确叫出它们的名字——车前草、节节草、灯芯草、蒲公英、马鞭梢、马齿苋、土大黄、水芹菜……这些民间单方常用、中药药典正式记载的中草药,就这样在眼前田埂上低调而鲜活地呈现,随处可见、唾手可得。比起田间水稻,这些小草似乎很明智地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高度普遍只有水稻的三分之一左右,也只在田埂铺排生长,不越位、不抢镜,不与主角争光、争水和争肥。
已经灌浆泛黄,颗粒饱满的稻穗沉甸甸地垂着,只有稻叶依然挺拔昂扬。清风拂过,满眼都是黄绿相间的稻浪在起伏荡漾,蒸腾的气浪混合着稻香、草香、药香和花香,这是乡村稻田独有的气息,让人感到清爽踏实。忍不住脱去鞋袜,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踩着田埂往前走,惹得歇息在田埂草丛中的青蛙扑通扑通地跳回稻田,蜻蜓、蝴蝶忽快忽慢地飞东飞西,脚下的小草柔软细腻,从脚板底传来软乎乎、痒酥酥的触感,稻穗触碰着光腿杆儿,一种丰收在望的兴奋由心底升腾,真实而满足。
回望走过的田埂,小草又恢复成起初的样子,看不出踩踏过的痕迹,一眼望不到边的稻谷在青山绿水间正蒸蒸成长。不禁遐想:这些呼吸着草香、花香和药香、被清澈的香河水滋养的稻子,该是怎样的一种美味?
香河,我来过;香河,我还来!
稻田有稻田的香味,其实这里还有其他的美味,比如食蟹。
食蟹本为风雅事
秋天来了,又到了吃螃蟹的好时节。
处暑过,天转凉,秋风起,菊花黄;每至此时,吃螃蟹的季节就到啦。
从现在起一直到初冬,螃蟹的肉质最为饱满鲜美,最适合享用品尝。这是一道特殊的美食,是饮食文化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古往今来,人们都把食蟹看作极致的风雅。金秋时节,吃蟹与吟诗、赋词及赏菊,均可看作是同等地位的文化享受。
《随园食单》里说:“蟹宜独食,不宜搭配他物。”
蟹乃美味,食蟹之俗据信已有五千年之久。《周礼》记载:“庖人。供祭祀之好羞。”所谓“好羞”者,据东汉郑玄所言:“谓四时所膳食,若荆州之鱼,青州之蟹胥。虽非常物,进之孝也。”蟹胥当为蟹肉所做的肉酱。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中,即详细记录了蟹的各种食法,蒸、炸、面拖、酒醉等一应俱全。至隋代,更有“蜜蟹”“糖蟹”“糟蟹”等多种做法;隋炀帝喜食蟹,以其为食品第一。
螃蟹八爪两螯,形状可怖,鲁迅曾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士,最早试吃者却已不可考,也无从考起,见于文献记载的名人,则以东晋的毕卓为先。《晋书·毕卓传》有载,毕卓曾对人说:“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右手持酒,左手拿蟹,便是其一生最高追求,痴蟹如此,可谓典型,真乃性情中人也。诗仙李白爱蟹之情也毫不逊色,他在《月下独酌》为题的四首诗中,既写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写了念念不忘的螃蟹,“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
“自笑人生为口忙”的苏东坡,最爱的不一定是“东坡肉”。他可是嗜蟹成癖,写下《老饕赋》,描述自己最爱吃的几种美食为:“尝项上之一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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