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更晕了,隐约感觉谢钰在说话,但是却听不到谢钰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谢钰的嘴一张一合的,心里的想法无限放大。
他突然把谢钰扑倒在地上,他的力气比谢钰的大,谢钰一时没挣开。
他把头埋在谢钰的胸前,谢钰只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心里的怒火乍现,“余清!你给我起开!!!”
谢钰的声音很大,余清像是才感觉到有一个人一样,慢慢起身,就在谢钰以为自己可以起来的时候,他又压下来了。
他的头趴在谢钰的耳边,谢钰听到他喊了他的名字,然后又说了一些话,但是他却听不清了。
余清突然撑起头,移到谢钰的正上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谢钰:“……”心里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唔……”谢钰才刚张嘴准备喊余清起来,余清就倒下来了,好死不死,他的嘴和他的正好砸在一起,谢钰都感觉到自己嘴里有一股血腥味了。
谢钰赶紧把头偏过去,哪知,身上的这人又把他的头摆正,继续亲。
像是不服输一样,他又咬了两口,谢钰登时瞪大了眼睛,怒火渐渐在他的眼睛里出现。
他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一把将余清推开,起身将衣服上的树叶弄开。
他的嘴火辣辣的痛,他用手摸了摸,不出意外,出血了,他气得踹了余清两脚,顶着一张肿得不行的嘴,将余清弄起来,拖着他回到马车那里。
至于余清会不会受伤,这可不归他管,臭小子亲了他想全身而出,想得美!
“大人,您的嘴咋滴啦?”站在那里守尸体的衙役一见到谢钰,发现他受了伤就赶紧过来问。
这时,他又发现躺在一旁的余清,又问:“这位兄弟又咋了?你们是遇到麻烦了吗?”
谢钰看了他一眼,回:“哦,被狗追了。”又指了指脸,“摔的。”
衙役不疑有他,因为他感觉谢钰身上火气重,要是他再问下去,他要倒大霉,便“哦”了一声。
趁这时,他将那张纸拿出来,想将林平志这个案子的所有东西链接在一起,最终却怎么也弄不到一起。
两人没等多久,余清就醒了。
他坐起来看着四周,感觉头很痛,便晃了晃头,见谢钰坐在石头上,便走过去问道:“我刚刚干什么了?怎么头那么痛?”
谢钰白了他一眼,“发酒疯了。”
余清感觉谢钰很生气,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走到一边嘀咕,“我也没喝酒啊!”
他又看了谢钰一眼,发现谢钰的嘴有点红,便问:“你的嘴怎么了?”
这句话像是导火索,直接开启谢钰的狂暴模式,他对着余清破口大骂,余清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
他任谢钰骂他,过了一会儿,他火气才降下去。
“蚊子咬的。”
闻言,余清望了望四周,耳边隐隐有蚊子的叫声,便点点头。
倒是站在一旁的衙役看了谢钰一眼,心想,“大人,您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要是谢钰听到他这句话,谢钰一定会跳起来,扯着他一顿乱揍,直把他揍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余清将尸体扔进马车,把那个衙役拉过来,两人一起将马车拉起来,谢钰跟在后面。
到了县衙将尸体放好后,谢钰又找人找一个大夫回来,先是让大夫替余清诊断了一番,又让他去看看那个马车。
“那位公子许是误食了什么致幻的东西,还有蒙汗药,出现幻觉了,那个马车里全是这两种药的味道。”大夫对谢钰说。
“嗯。”谢钰刚点头,就有衙役将那位大夫送出去了。
“大人!查出来了。”一个衙役领着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进来。
接着,他的后面,仵作也带着人将那些骸骨抬回来了。
“那林二公子前日一早便去了邻县,我问他们是准备去哪儿,那些丫鬟起初还不肯说最后才支支吾吾说了去青楼。”
缙章县并没有青楼,林二公子去邻县也确实找不出错。
衙役又接着道:“我们去看了林家的册子,林家一个月就会有差不多两个丫鬟或者小厮莫名死了,而且我们又去翻了衙门里的案件,发现有一些命案也是跟这位林二公子有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查着查着又没关系了。”
“那些骸骨也鉴定出来了,总共有五具骸骨,其中最小十二岁,都是女性,另外她们都中了大小不一的毒,骨头都黑了。”
“那个车夫的信息查出来了,他的一双儿女都被林平志凌虐致死,这是他在城内几个药店买的蒙汗药和致幻药的记录。”说着,那衙役将几张纸递给谢钰。
“这是案宗。”另一个衙役将一本书递给谢钰,谢钰接过就扔给余清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送了一大堆资料过来。
仵作见谢钰忙,便将尸体和骸骨带走了。
两人将所有的东西看完,不禁觉得太过邪乎,这所有的资料都直指那个车夫,就像是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都放在他们面前。
这个案子不免有些轻松了,那个车夫中毒身亡,难不成是畏罪自杀?
谢钰在其他方面上挺有脑子的,倒是在查案上没什么脑子,将这些资料看完以后,直接拍板,这个案子结了。
余清倒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况且他也感觉,现在他要是去跟谢钰说什么,谢钰都不会信的,谁叫他惹他生气了呢!虽然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惹到他哪里了。
两人走在街上,此时黑灯瞎火的,月亮也不见了身影,他们肩并肩同行,空中却突然飘起雪花。
缙章县属南方,基本上不会下什么雪,这还是头一次,谢钰倒是见过,余清没见过,虽然他也好奇,但是也没有傻傻的伸出手去接。
林平志无疑是个人渣,男女通吃,关键还喜欢虐待人,瞅瞅他房间里搜出来的那一堆东西就知道了,那些人何其无辜,自来这世上没尝过一丝甜,反倒是受了旁人也尝不到的苦。
余清抬头望了望天空,雪还在下,他从他几近贫乏的词汇里找出一个词,莫名感觉这个词很应景。
好像是沉冤昭雪吧,余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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