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勒墨夺被她折磨死了。
但是她也没放过寨里的人。
她不愿意给寨里的人解蛊,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巫师是因为还算有些道行,所以撑到了老袁他们的到来。
“那帕阿真呢?”李少白问。
巫师打了个哆嗦,说:“死了。你们见到一具布满虱子的尸体没有?那就是他。”
王明书给帕阿真下了虱子蛊。帕阿真在众人面前挠啊挠啊,把皮肤都抓烂了。无数虱子黏附过来,他不断抓挠,怎么都挠不掉,身上仿佛长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虱子。
王明书当时语气轻松地说:“你不是说我阿妈是养蛊户吗?但你从来没见过蛊吧?我让你见一下。”
最后帕阿真不堪折磨,自杀了。
“那……王明书的母亲到底是不是蛊女?”李少白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巫师摇了摇头,说:“我想应该不是。养蛊户都是有本事的人,除非被巫师压制,否则哪能被普通人这样欺凌到死?就算性子软,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还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他犹豫了下,说:“王明书也说她阿妈不是养蛊户,她的本事是从别处学来的。”
老袁在整个过程中都比较沉默。
他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勒墨夺是不是很早就被控制住了?”
巫师苦笑道:“是的。他们成婚那天,勒墨夺就被她控制了。勒墨夺害怕她,为了活命,把自己父亲弄死了,还主动帮她陷害帕阿真、给寨里的人下蛊。”
老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再后来,从王明书的父亲曾经到处奔走一事,他们去查了下,发现确实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后来他就再也不来了。从这里,他们查到了王明书确实曾经是一名大学生,学校那边说她是因为父亲重病请了假,后来办了休学。
“她吗?挺好的一个人。我之前病了还是她照顾的。她父亲好了吗?是不是要回来上学了?”她曾经的室友这么说。
王明书再也没回来读书,她成了通缉犯。
这是大案、要案,但是投入了许多人力物力,始终没有人再见过她。
帕阿真的女儿被墨全收养,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很久以后,一个村子来了个很厉害的师娘,会看手相,会驱蛊、驱鬼。
一个被认为是养药婆的女人渴望地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师娘,她也想让她看看,但她只能远离人群,就这么远远地看着。
那个师娘却敏锐地发现了她。
师娘越过人群向她走去。她看了看她的手,捂着心口说:“我不敢说,但你招惹上的东西太凶了。你再这样下去,整个村的人都会遭难。我可以驱除,但是这需要所有人的配合。你愿意吗?”
女人急忙说:“我愿意!”
村里的人听说这会让所有人遭难,也同意了。
那天晚上,仪式是在河边举办的。
村民扎了个和女人一般身形的稻草人,让它穿上女人的衣服,戴上她的首饰,再把它搬到了那里。
那个师娘拜过四方,给狗血作法,接着兜头就给了那个女人一大桶狗血,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柳枝轻轻打了那个女人三下。
她又唱又跳,移动到稻草人旁边,又轻轻地打了稻草人三下。
她说“快快,把它推进河里”,村民忙不迭地把代替女人的稻草人推进了河里。
接着,师娘让人用猎枪往河里开了三枪,这个仪式就算完成了。
女人血淋淋地站在那里,但村民并没有嫌弃她,而是在二十多年以后,再次把她当作村里普通的一份子接纳了。
师娘收了报酬就走了,女人再也没见过她。
她也不知道那个师娘到底是谁,只听说她姓王。
——南诏神判事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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