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难眠,史艳文心中实在矛盾,他很想亲口问一句:
“冷大哥,你到底是不是藏镜人,你我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真实的情谊…”
当初的一幕幕,闪现在史艳文的脑海中,藏镜人的手下殷不凡,一次次的欲致他于死地,可是冷大哥却于危难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救回了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藏镜人图谋的是日月人三剑,可是冷大哥…
冷霜子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这让他心里蒙上了厚厚的阴霾。
他从来没有想过,仅仅只是一天,就遭遇了这么多重大的打击。
自父亲口中得知,欺师灭祖的叛徒就隐藏在自己身边,他就下意识地就忽略了冷大哥。但其实,恐怕是因为太过担心,太过害怕,才会下意识地忽略了冷大哥吧!
昨晚彻夜难眠,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锦衣卫带来了一封信,说必须亲手交给史艳文。
史艳文强压下了心思,很是疑惑地接了信件。波娜娜等人很担心地看着憔悴的史艳文,史艳文摇了摇头,让她安心,就拆开了信件。
这一看之下,就愣住了。
“史钦差,今日午时,金风细雨楼一会…”没有落款,但却盖着锦衣卫都指挥使官印。
“艳文啊,怎么回事啊?”
众人见史艳文愣住了,还以为发生了了什么呢。
“有人约我见面?”
“哈咩,什么人约大哥见面啊?男的女的?”
史艳文收好了信件,神色凝重,道:“锦衣卫指挥使约见我,但地方是金风细雨楼。”
“哈咩,是他啊,大哥不要去啊,万一他打日月人三剑的主意呢!”
“不错,现在的确不适合节外生枝去,我看我还是赶快回京复命好了。”
波娜娜等人都觉得对方行事诡异,肯定是没安好心。
“不,我觉得,我还是去一趟吧!”
史艳文却持反对意见,将信件递给了刘三。
“舅舅,你来看看这个。”
刘三接过了信件,闻世先生却笑道:
“不介意让我也看看吧。”
史艳文连忙道:“不介意…正要请闻世先生帮忙分析分析呢。”
闻世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张纸上的的确确只有这一句话,也没有署名,不过,末尾有一个官印,的的确确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官印。按道理说这又不是公文,却盖上了官印,可是信上的内容却语焉不详,神神秘秘的。
几个人商量了半天,一致认为,估计是有正事,对方开头一句史钦差,又光明正大派锦衣卫送信,还盖上了官印,就代表了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只是为何是去金风细雨楼一会呢?
正午,金风细雨楼。
史艳文赴约而来,公主很好奇汴京城的金风细雨楼,就让刘三带她去瞧瞧,不料却正好碰到了风满楼。面对刘三的疑惑不解,风满楼微微一笑,对着刘三摇了摇头,客气地将三人请进了金风细雨楼。
过了放榜的大厅,又绕了几处办公的地方以后,风满楼请刘三和公主稍事歇息,只请了史艳文一人进了后院。
公主左看右看,道:“想不到金风细雨楼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本宫还以为金风细雨楼这种搞情报的地方一定很隐蔽呢!”
刘三摇了摇头,道:“这是因为汴京城最繁荣的就是商业,所以才这么热闹,这里基本上已经算是上是一处商业会谈的平台了。如果光靠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赚的这点钱公子羽只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公主很有兴致,心里畅想着,说不定今天还有可能见到公子羽呢。
后院,风满楼带着史艳文来到了一处,却见已经有三人在等着了。
一人身着便服,国字脸,不怒自威,脸容肃穆,有着金铁般的坚毅,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能令他颜色稍改,双眸漆黑幽深,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居然是铁胆神侯朱无视。
另一人身着枣红色的圆领袍,笑呵呵的,看起来就很好亲近。头发花白,面白无须,皮肤红润如婴儿,纯如朱丹,端着一杯茶水,却挑着兰花指,慢悠悠地啜着,是东厂厂公曹公公。
最后一人史艳文认识,身着大红色的锦衣卫亲军飞鱼服,陪侍在末席,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当初殷不凡陷害自己,就是此人亲自出马,将自己从怪老子的草庐给带走的。
史艳文不敢大意,这些可都是朝中的大人物,虽然他从没有在朝廷当过一天值,却是明白这三人都是直属于皇上的亲信。
连忙见礼,一番寒暄过后,风满楼敬陪末位。未几,却是许显纯最先开口。
“风满楼,我们都来了这么久了,公子羽为何还不现身?”
风满楼微微一笑,先是朝着几人行了一礼,才意有所指地道:“大人说笑了,我们楼主向来不会掺和进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来?这位是朝廷的文武双状元,皇上亲封的一字并肩王史艳文。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出面可能会更好。”
提起了史艳文,曹正淳笑呵呵的开口道:“史状元,想必你也很好奇,是什么事情会让我们三个一起找你。”
史艳文的确是很疑惑,看样子他们三个也不像是为了日月人三剑而来。
曹公公撇了一眼风满楼,突然肃然地对着史艳文道:“朝廷接到密报,有人谋逆。此人与你关系匪浅,史艳文,你可知罪。”
史艳文脑袋里一下子就炸开了,愣在了当场。
铁胆神侯却是脸色不喜,面无表情地给史艳文解了围,解释道:“史钦差,曹公公的意思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藏镜人的真实身份?”
“藏镜人?”
史艳文先是恍然大悟,转瞬间却是僵住了,脸色苍白,额头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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