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的名字就叫平常,靠杀人维生,除了受聘杀人外,也专门杀一些悬赏的通缉犯以换取赏金。
他是个杀手,但他为人重情重义,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冷傲,也沉默寡言,无论发生什么事,喜怒都不形于色,表面看来深藏不露,令人不敢接近他。他外冷内热,不善于交际,从小至大,都是独来独往,不习惯与人沟通。唯一嗜好就是烧菜!
其实平常的世界非常简单,在他的生命里,只有剑!在江湖上,他一把剑几已打遍天下无敌手,因为他的生命中只有剑,所以他的剑无人能敌,这对平常来说是很简单的道理,但这简单的道理,却也难倒了江湖上九成九的高手。
燕南飞道:“你也是来杀我的?”
平常道:“没错。”
燕南飞道:“原本我是可以从容赴死的,可惜…”
平常道:“可惜什么?”
傅红雪道:“可惜他的命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你要杀他,就只能先问过我的刀。”
平常道:“傅红雪,我知道你。你被公子羽称为天下第一刀,我本来以为他是为了捧杀你,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你的确是天下第一刀,看来我已经杀不了他了。”
听到公子羽三个字,傅红雪面上浮现出来一种复杂难明的神色,不止是他,就连燕南飞都是如此。
平常仍旧是用他那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语气说到:“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多管,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们要满足我一个要求。”
傅红雪奇道:“什么要求?”
平常道:“我是天下第一杀手,从不失手,我已经接了这单,所以…”
燕南飞心中一动,道:“所以?”
平常看了燕南飞一眼,道:“你懂我的意思就好,傅红雪,我期待着与你一战,不夹杂着其他的一战,你可要好好地活着。”
平常走了,就像是他来时一样,倏忽之间,就已离开,可见他不止是剑法高妙,轻功身法也是绝顶。
这个天下第一杀手,未出一剑,居然就这么走了,走的潇洒利落,走的干脆无比,就好像他不是来杀人的,只不过是跑来传话的一般。
傅红雪道:“他提到了公子羽。”
燕南飞道:“我听到了。”
傅红雪道:“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燕南飞道:“没有。”
傅红雪道:“好,那我来说。来杀你的人都不是无名之辈,包括平常在内,都是干的拿钱杀人的勾当,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燕南飞道:“没错,他们都是在赏金榜上接受雇佣的杀手。”
傅红雪冷笑一声,道:“你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是谁在对付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赴我这场约。”
燕南飞叹气道:“也许,我是想死的更好看一点。”
傅红雪道:“无论是什么人,死的时候一定不会好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希望你带着遗憾去死。”
燕南飞沉默。
这片黄沙地里一片沉寂,只有他二人和一匹马。一匹脱了疆的马,马儿似乎才刚刚意识到自己的主人死了,而新任的主人似乎也没有任何动作,这是不是已经意味着它自由了。
它回头瞧了瞧两个奇怪的人,小心翼翼地迈开了步子,确认了自己的确可以走了,便撒开了腿欢快地跑走了。
傅红雪看见撒开蹄子,肆意奔跑的马儿,有那么一瞬间就很是羡慕。很好,这世间又多了一匹自由的马儿,只是却又少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生命本来很宝贵,可惜他既然起了杀心,想去用别人的命来为自己换钱,那他自己也只好死了。
天地苍茫,哪怕是上午,也好似灰蒙蒙的,这里似乎很少有真正的晴天。西北河西之地,本就贫弱苦寒,又兼风沙怪盗,往来这里的除了行商,也就只有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了。
在这里遇到了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燕南飞现在很后悔,他后悔放走了那匹马,结果现在一路走来,除了吃了满嘴的风沙,却连半个人都未曾碰见,他本来走的很快,但自他发现傅红雪拖着残腿走的很是艰难时,便又不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好在终于在黄昏之前,他们赶到了另一处城池,这是一处真正的城池,并非是凤凰集那种小地方。
燕南飞执意与傅红雪分开,傅红雪只是笑了笑,找了一个小酒馆,一个人独酌。
突然之间,一个人来到了他身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那人也不嫌弃浊酒酸涩,自己倒了一杯就慢慢地品尝了起来,却也没有再去碰第二杯了。
傅红雪本来没有理会这个人,只是他恐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抢他的酒喝。
没错,这个人喝的是傅红雪的酒。
他想看清这个人是谁,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他只看到了这个人的眼睛,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自己的心事似乎已经完全暴露在了这双眼中。
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那个人在前面走,他跟着在后面走。奇怪的是,无论是谁,都仿佛是只看见了自己,却是看不见那个人,就好像他是一缕看不见的幽魂。
奇怪,幽魂又如何敢在白天出没,现在天虽然已昏黄,但落日依然斜斜的挂在天上,他想转头去看看影子,却是无能为力。
他们离开了小酒馆,来到了一处华丽的马车上,车夫赶着马车缓缓地离开了这处城池。
马车上有美酒,美食,以及一个美人。
美人斟酒,看着傅红雪道:“公子为什么要将他带到车上来。”
那人道:“困乏了许久,出来透透气,刚好遇到了他,就带了过来。”
美人吃吃笑道:“公子好厉害啊,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傅红雪呀?”
那人道:“是,你难道不认识他吗?”
美人道:“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他虽是大公主花白凤的养子,却也不算是魔教中人。”
傅红雪心中一惊,“魔教…他们竟是魔教的人!”
那个笑道:“玩够了了没有,别吓唬人了。”
也不见那人如何动作,傅红雪突然之间就能够行动了,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刀上,警惕地看着眼前之人。却发现美人气鼓鼓的,拿眼睛瞪着另一个人,一气之下,就将斟好的酒喂到了自己的口中。
那人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么好的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美人哼了一声,笑道:“我就愿意这么喝,怎么着。”
这时,傅红雪才发现那个公子他居然认识,不仅认识,曾经还对他恨的牙痒痒,却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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