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相当程度上保证宫主和广寒宫的利益是一致的,不至于干出那里通外人的事情来。
师徒二人正一路走一路闲聊着近况,从竹林回来便径直往众人食宿的屋舍走去,直到走到郁如意房门前,才看见房门大开。
“谁在里面?”姚念沉声问道。
“我啊!”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缥色劲装的飒爽女子从房内大步流星地踏了出来。
这姑娘名作李问渠,姚念的弟子,郁如意的师姐。最重要的是,她乃是李广寒的直系后代。作为美撼凡尘的仙娥宫主之后,李问渠的长相自然也不用多说,但她却不是那种女子娇柔可怜的柔美,而是英姿飒爽的俊美,性格也更像男儿。此时的李问渠把头发用簪子绾在头上,看上去倒像是一位俊雅的公子一般。
李问渠笑嘻嘻地凑到了师父和师妹面前,开口道:“本来我是想借如意的针线缝一件衣服的,结果师父您猜怎么着?”
姚念还不明就里,但郁如意已经反应过来师姐在自己房内看到什么了,面色霎时涨得如衣裙一般红,冲上去要堵她的嘴。
李问渠可不似郁如意这般娇小,她的身条在女子之中算是颇为高挑挺拔的,轻轻一闪就叫郁如意扑了个空,她将手从背后伸出来,手中正是一副未完成的画作——画上是一个少年拄着一根黑色的烧火棍,长发和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神情说不出的自信十足。
画的当然是贺难,但因为“未完成”的原因,无柄刀只画了半截的部分,所以被看作是黑色的烧火棍也情有可原。
可能有人会问,这画是怎么“听出来猎猎作响”的呢?
脑补一下吧。
“如意……这是哪家的公子啊?”李问渠笑嘻嘻地捏了捏郁如意的脸,她和郁如意的关系一贯很好。
当师父的姚念看着画纸上的少年也感到惊奇:“是啊,我也很好奇这画上的人是何许人也。”
郁如意正在那捂着脸自顾自地害羞,李问渠这边已经猜起来了。
“京城里的公子哥儿?”
“京城里倒勉强挂的上,公子哥真不算。”
“你的发小?”
“俩人认识还不到一年。”
“你爹娘世交朋友的儿子?”
“当然也不是。”
“总不至于是你弟弟吧?”李问渠倒是见过郁如意的弟弟,长得完全不一样啊也!
“呃……你觉得可能么?”
半天下来,李问渠把她想到的可能性猜了个遍,但郁如意却一直否认。
“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小如意,你就当姐姐求你啦!说说呗?”现场又乱入了一个人,她已经站在旁边听半天了,八卦之心比李问渠还要强烈,正是从长生盟回来的宁藏花,和李问渠、郁如意可以说的上是广寒宫的铁三角。她倒是想跟着她的凌霄哥哥,但关凌霄已经跑到锦官城去了,所以也只能听她娘亲的话回广寒宫。
“进屋说吧!”郁如意跺了跺脚,一溜烟钻进了房间里,二少一老立刻跟上。
郁如意把自己和贺难的经历讲给姐妹与师父听,三人的反应各异。
姚念是过来人,虽然不曾婚嫁,但也知道小姑娘那青涩懵懂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自顾自地饮茶听着;李问渠只怕这种混小子带坏了自己的宝贝师妹,紧张地听着贺难的一举一动。
唯有宁藏花听的津津有味,直到最后才若有所思地咂吧着嘴道:“怎么听着和凌霄哥哥这么像呢?难不成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还是说我们姐妹的眼光出奇的相似?”
“你是说……自大狂和自恋狂这一部分吗?”郁如意吐槽道,显然她不止一次听宁藏花絮叨她的凌霄哥哥了。
“一开始很讨人厌,但后来才发现挺可爱的……”宁藏花补充道,丝毫没有听出郁如意话语中那揶揄的意味。
“有时候又矫情又幼稚,有时候又表现出和同龄人不相符的成熟……”
“从来都喜欢把话憋在心里……”
就在这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拍手称赞之时,当大姐的李问渠终于忍不住了:“是啊,你们两个分别描述的两个男人那股子抽风劲儿都一模一样……我真怀疑是不是压根就没有这两个货的存在,一切都是你们的幻想……”
宁藏花当然嗔怒,郁如意也有些恼火,二人一齐扑向了李问渠,却被李问渠一手一个给按住了,紧接着三人就闹成了一团。
如今的广寒铁三角,三姐妹感情如胶似漆。
花开并蒂,软谈丽语,当真是一副美好和谐的景象。
可谁又能想到,未来的她们却有一日会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得不拔刀相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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