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得占上风,而这样下去再过不到五十回合,这矮胖男子便陷入必败之局面,那时才抢了对方的马沿途追赶或许还能补救。
只可惜……他搞错了一件事。
那女人的武功,要比这男人还高……得多。
三发铁钗自郁局主看不到的死角射来,分别命中郁局主的后颈、后心和右臂,郁局主登时便昏迷在地,不省人事。
“呼,这三大镖局的总镖头果然有两下子。“矮胖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他本就是个稍微动一动筋骨就汗流浃背的体质,而今差点儿被郁茂生要了命,浑身衣衫仿佛水洗过一般。
“行了,东西拿到之后就快走吧!“那女人将怀里的铅盒子丢给胖男人。
“先等等,这块儿要怎么处理?”自己的马已经被郁茂生一枪卷倒在地不能动弹,所以胖男人便牵了泰平镖局的马,在上马之前他又指了指凌乱的战场。
“没那个功夫了,这地方一天下来也是有几个人打这儿路过的,咱们杀一个埋一个得耗到什么时候去?”女人有些不耐烦,连忙催促道。
听女人这么说了,这男人也不再言语,便主动开路走在前头。
直到二人离开片刻之后,那吴镖头才匆匆收拢了几个残兵回来,将众人的尸体草草收殓一番,而发现总镖头还活着时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在给郁局主简单地包扎止血过后,一行哀兵也是悲愤交加地打道回府。
…………
贺难一行人是在昨日抵达钺月郡城的,而在休整一番过后就立刻来郁府上门拜访了。
郁如意也作为中间人为双方介绍了彼此,本来看贺难魏溃等人一个个神头鬼脸、奇形怪状还有些担心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但在听说这少年就是当初女儿为李御史护送的那个亲授弟子之后,夫妻二人也算是放下了戒心,李獒春的学生多少也算是半个自己人。
从劫镖事件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郁总镖头早就能下床走动,身上的伤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泰平镖局的总镖头亲自押镖身负重伤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已经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对镖局的声誉有了不小的影响;而且那雇主也迟迟没有回音,让郁茂生感到焦躁烦闷不已。
在听完了郁局主把事情的全过程讲述一遍之后,就是贺难的提问时间了,再三确认过来回的行程、路径以及劫匪的大致外形过后,贺难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伯父,您觉得那个胡商给您讲的故事……是真的么?”
“其实……本来我也不相信。”郁茂生叹了一口气:“只是自打泰平出生、我把镖局的名字改了之后,我亲自押镖就再没有出过事——直到这一回碰上了这把造了孽的剑……”
贺难轻松地笑了笑:“这把剑身上到底有没有那种魔力,没人能说得清楚——但是否相信这个故事,却是人们自己的选择。”
“看来贤侄是对这邪剑的传说深信不疑啊!”郁茂生看了一眼贺难,神情有些凝重。
“非也,在这把剑把我克死之前,我是绝对不信的。”贺难亲身经历过那“千面教主”的妖法,虽然当初差点儿死在阵中,但他也从东方柝口中了解到了那千面老仙想杀自己最后还得是靠自己苦哈哈地搬柴放一把火,所以对这诅咒并不是很看得起:“当然了,我不信归不信,但想必那宁愿在虎口夺食也要将剑掠去的家伙应该是信的。”
“既然他信,那就好办——咱们不妨就给他来个弄假成真。”
“怎么个弄假成真?这剑现在又不在咱们手里,咱们就连掉包都没机会——而且要是真找到那个劫匪,也就用不上什么掉包了。”郁茂生觉得贺难的意思有点儿不靠谱。
“所以说,咱们得先弄出一把假的来。”贺难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为箍、其余三指为底,潇洒地托着茶杯,胸有成竹地说道:“哎我……再让那诅咒‘灵验’一回。”
说这话的时候,贺难把滚烫的热茶不小心洒在自己手上了,但他释放出来的那种自信足以让他面不改色地摘起手帕把汤水与茶叶擦得干干净净。
虽然还是很疼,疼的差点儿让他下意识地飙出脏话来,但他就算是硬撑,也得在这帮人面前撑出自己像是条硬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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