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奇怪,但还未等他说些什么,贺难已经抢先一步夸张地怪叫道:“我靠,你们这是在欺负人啊!我是不是要去衙门报官?”
这话,就是在试探这些人的身份了,果不其然那歪帽子冷笑道:“报官?你敢报一个试试?我们就是官!”
“哦豁?”这下子,贺难的酒可就醒了,立刻阴笑道:“那你倒是背几条国律来听听啊?我立刻去举报你冒官之罪你信不信啊?”
贺难和魏溃都是见过千人千面的,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家丁,而他嘴里那么硬气的说自己就是官,也无疑坐实了他那狐假虎威的行为,贺难这边与歪帽子口舌之争暂且不论,魏溃已经拨开对方闯入了巷子:“再不停手的话,那人就要被打死了。”
果不其然,巷子内几个对地上躺着的人又打又骂的家伙都穿着和歪帽子差不多的装束,而他们此刻也注意到了巷口的喧闹,迅速地形成了一道人墙堵在面前:“这位兄弟,你是几个意思啊?”
离的近了,魏溃便看到被他们挡在后面的人浑身是血,他轻轻吐了一口气:“你们不能再打他了,不然他会死的。”
“老子们做什么要你管?我就是打死了他也能赔得起!你别多管闲事啊,你再过来一步我连你一块儿打!”里面说话这人倒是硬的像块石头——他看魏溃虽然高大,但身后跟着居然还有两个女人,自己七八个兄弟一起上难道还摆不平他们?“喜欢逞英雄是吧?你过来替他挨两巴掌我就停手。”
“你觉得老魏多长时间能摆平这些人?”贺难偷偷把头贴到小郁耳边,“我赌不到十息。”
小郁可不跟贺难打这种破赌,白了他一眼然后抱着胳膊继续看热闹,而老魏也听见了贺难在嘀咕些什么,朝着那块硬石头冷笑了一声:“我本来还真不想掺和这破事儿的,就寻思着别让你们无缘无故地就把人给打死了,但既然我兄弟今天晚上一直都想整点儿节目,你又这么硬气……”
“来吧,我是看看你的脑袋硬,还是这块石板硬。”说罢,魏溃一拳就砸在脚下的青石板上,那石板骤然而裂,碎的不成样子。
这一手,着实是将那些个家丁给震慑住了,本来还想在背后偷袭众人的歪帽子的身体也瞬间僵硬,默默地退出了巷子,先走一步。
硬石头见状也变了脸色,一干人等微微后退,但嘴上却也没软:“你知不知道你救了这小子惹得是谁?我告诉你,我们少爷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啊……你们少爷要是想找个人报复一下,那我建议就冲着他来。”老魏把贺难拎到了自己面前——贺难是什么人,敢对盛国排行第三的少爷下手的主儿,你什么少爷能碰瓷齐骏啊?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这小子给你们少爷哭着求饶的样子了,但他能有这个本事不?”魏溃干笑了两声,他这话还真不是故意激怒对方,事实上他还真想看贺难在这群不入流的家伙手里吃一次瘪,那可比被齐单、关凌霄算计难受、丢人多了。
疯了,这群人真是疯了。这干家丁可不知道贺难他们的来头,甚至连天下群雄会上的事儿都从来没听说过,在他们眼里天老大、老爷第二、少爷第三,这群人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招惹自家少爷?
“行,你们等着吧,我看你们能保着小子到哪天!”说罢,这干人便灰溜溜地从巷子的另一头跑了。
这群人离开之后,贺难也把躺在地上的血人给扶了起来,这家伙被打的着实够惨,鼻孔和嘴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吹着血泡。
“要把他带回去吗?”泊儿走上前来问道,她对于处理外伤很有经验。
“算了,在附近帮他找个医馆吧。”贺难摇了摇头,他这么做自然有考量——他们不知道这帮人是为了什么打他,只是单纯地看不得把人活活打死而已,至于他们之间有何恩怨贺难倒是没什么所谓,如果是这小子偷了抢了别人的东西,反而会给大家带来麻烦。而且如果这小子挺不到泊儿给他处理好伤口就伤重不治死了,官府那头儿问起来也不好解释啊!听那几个家丁的口气,他们家的少爷是和官府有点儿关系的,到时候人家倒打一耙说是你害死了人,还真没有什么证据拿得出手。
想到这儿,贺难又看向了边上似乎是这血葫芦兄的东西、一架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小推车:“老魏,把这玩意儿一起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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