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天下群雄会为际而论,那么柴思畴的武功应该隐隐在须原贺之上。当然现在可就不好说了——须原贺归乡之后无疑是下了一番苦功的,而柴思畴却遭遇人生大变故,此消彼长之下还真说不好结果如何,而这位月下目君又被须原贺推崇备至,那恐怕还未交手便已见分晓。
当然,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不是柴思畴能不能赢,而是柴思畴肯不肯打。
“虽然我的命现在被你捏在手里……但也不是任由你随意摆布的。”柴思畴也知道关凌霄有拿他取乐的意思,当即便矢口拒绝道。
“哼,当初你要是有这种骨气,恐怕也不会连一个小小的贺难都拿不下了。”关凌霄倒也不恼,但以此来讥笑柴思畴倒是他乐意做的事:“不过你也别急着放弃嘛……”
“不如这样好了。”只见咱们的关盟主神秘一笑,开出了一个柴思畴绝对无法回绝的条件:“只要你赢了他,那你就可以走了——离开我这儿,回去继续做你的少门主不好吗?”
“你说什么?”在某个瞬间,无衣少主甚至怀疑自己的耳力出了差错。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关凌霄又打断了无衣少主的不决:“反正是看戏,我让左丘来也是一样的。”
柴思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关凌霄事后变卦,那现在也需要争取一下——只要能回去,那自己就还有翻盘的希望:“我答应你……”
高手对决,哪怕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有可能影响胜负,一把长度宽度弧度都有差异的剑可能都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柴思畴手边并无契合的兵器,便随意取用了长生盟提供的长剑,而月下目这人倒也算讲究,见对方在兵刃上有些劣势,就弃用了自己的刃具,借来须原阳太的太刀一用,表明自己不会占这些小便宜。
…………
柴思畴忽而感到有些绝望……也说不清楚具体的缘由是什么,但一条无比清晰的认知落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就算自己的体魄正佳,精神正茂,兵器趁手,意志坚定——也胜不了眼前人。
对方的招式之间并没有什么妙到巅毫的惊艳,反而都是规规矩矩的正路子,就连出云国人多次展示过的居合术都没有在这场刀剑决中取用,可自己就是没有战胜对方的办法。
仅仅二十个回合……柴思畴弃剑认负,浑身汗如雨下的无衣少主瘫坐在船头的一侧,为自己的迷茫感到深深地无力。
这样的结果,就连关凌霄都不由得有些错愕,他并不觉得柴思畴能赢,但这输得也太难看了……明明也算是个有不低修为的剑术高手,可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是手指头不分瓣一样,实在是令人汗颜。
看来柴思畴真是彻底废了……关凌霄不由得深深感叹,他本以为在自己的引导之下,这家伙不说顿悟,至少也能重新支棱起来,不过现在回顾一下,或许是自己矫枉过正了。
“关盟主,这真的是天下群雄会上的高手吗?”须原阳太走到关凌霄身边小声问道:“父亲做得远比他要好得多……”
“哦?你很了解月下目?”关凌霄听少年的口气,不由得问道。
须原阳太稍微想了想,最后道:“算不上了解吧,但我曾观摩过父亲与月下桑的对决——大概是五年前吧?他们的第一次对决……”
“父亲已经是出云赫赫有名的剑术名家了,但和比他年轻了二十岁的月下桑相比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差距……从那以后他们就成为了朋友,但用教练和学生来称呼却更恰当一些,为了精进自己的剑术,父亲甚至向月下桑学习了其它流派的剑术技巧……”
“虽然这对于须原流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但至少锻炼过后的父亲大人也能与真正的月下桑有一战之力……”
“真正的月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关凌霄对须原阳太的措辞产生了好奇,这还有真与假的区别不成?
没想到须原阳太居然做出了这样的揭秘:“一旦战斗的烈度上升到一定情况,月下桑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该怎么说呢?很狂热的样子,而且除了性格的变化之外,就连战斗的风格也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这倒是有点意思……战斗引发性情夸张化的例子,魏溃就是一个佐证,但那家伙平时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变得更粗暴也是有理有据,但一个谦恭有礼的家伙化身成战斗狂可着实少见。
有机会的话,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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