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又停了下来，揽在怀里人腰间的手紧紧收拢了一瞬，他屏住呼吸，鼻尖轻轻蹭着怀里人发顶上柔软的发丝，过了许久才缓缓吐出那口浊气，沙哑着声音道：
“天地法则的规定很自由，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其余的细节任由我们自己发挥，可是倘若触碰到了它不可触及的底线，它就会抹杀所有。”
“818最后也被它抹杀掉，即使主神早有察觉，但在抹杀降临的时候，他拼尽全力也只保留下了它一道残破的神魂。”
季白的呼吸放轻，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他似乎能想象到抹杀降临之日的黑雾笼罩画面，脑海中甚至还浮现出了那样的景象。
楚玄又搂紧了些怀里人的腰身，抿了抿唇后，声调放轻继续道：“后来那抹残魂经过近四十万年的浓郁神力养育，才慢慢重新变成了没有开智的小团子模样。”
“他们之前的事就是这样。”
楚玄停了下来，季白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过了许久才道：“主神没有跟小团子说过这些？”
楚玄：“没有，他不想小团子再次走上被抹杀的路，所以没有教小团子修炼，只希望它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楚玄坐直了身子，让怀里人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鼻尖对上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才压低继续道：“老婆，你不要被小团子的外表欺骗了，它才没有表现的那么笨，心里精明着呢。”
季白：........
楚玄醋溜溜道：“而且它化成人的模样还没有我小时候好看，甚至没有我一片灵魂碎片可爱。”
季白看着一点小事就泡进醋坛子里的楚玄，神色无奈：“楚玄，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楚玄如果有竖起来的耳朵话，此刻已经耷拉了下来，他委委屈屈的抱紧了怀里人，将头埋在他的侧脖颈处，声音沉闷：“我才没有无理取闹。”
季白觉得自己不能再给他递杆子了，不然他都要顺着杆子爬到天上去了。
他伸手推开了他，刚想要抬手将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试图让他清醒一些，但是看到那双宛若被抛弃的小狗含着水光的黑眸，动作稍稍又停顿了一瞬。
许久，他的巴掌还是拍了上去，但比预想中的要轻许多。
季白看着捂着脑门的人，轻轻挑了挑眉尾：“能不能好好说话？”
楚玄瘪嘴点了点头。
季白：“嗯？”
楚玄目光认真了些，放下了手坚定的点了点头。
季白：“嗯，乖。”
听着他软化了些的声音，楚玄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委屈却故作坚强道：“老婆，我一点也不疼，不用你的亲亲安慰的。”
季白：.........
他收集楚玄的这些灵魂碎片组合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灵魂碎片被打破前这个家伙明明阴鸷狠戾，所以他才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大恶身份，但是现在......
季白看着眼前演坚强小白花的人，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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