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室,阳光洒在王婉之的脸上,暖乎乎的有点颤抖,心里自问一句,我还力气到你的身边吗?
燕语道:“小姐,我马上就给你安排马车。”
王婉之应了一句:“不!”
紧接着将手指放在嘴边,提着心气吹了声哨子。
哨音一响,立即回应的传来嘶的长鸣一声。
神骏踏雪撞开马厩围栏,然后就穿廊过院而来。
来到王婉之面前,扬蹄嘶啸一声,兴奋异常。
王婉之用尽力气翻身上马,然后就伏在马背上:“踏雪,拜托你了,把我带到他的身边去。”
燕语错愕,王婉之却驾的一声,踏雪便奔蹄化作一道黑色,飞身朝主人的爱人奔去,瞬间消失在燕语的视线中,唯有马蹄踏雷之声遥遥传来。
人潮人海的街道,黑骑穿街而过,惊动了不少人。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是小姐的坐骑踏雪!”
这样的骏马世间再无第二匹,就像国士无双一样再无第二人。
“快让开!”
声音口口相传,所有人没有丝毫犹豫不作第二选择,第一时间回避。
霎时间人潮人海的街道一下子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行走,给王婉之留下一条纵横奔驰的大道。
雪摆四蹄有如翻雪,黑马疾行如风,他们只看见马背上一抹淡红,薄薄的像覆盖在马背上的淡红马衣。
很快,那劲健黑骏和那轻薄温柔的一抹淡红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马背娇儿,双耳呼哨,在奔驰。
身轻似燕像飞翔。
心沉甸甸像在坠落。
等我!让我死在你的怀中。
那温暖怀抱多么令人怀念,多么令人向往,瞬间似给她无穷力量,紧接着就热血沸腾,汇集在胸腔,不发不快。
“驾”
王婉之娇叱一声。
主人的热血和迫切似乎感染到了踏雪,速度更快,疾如流星奔驰在宽敞的官道上。
朝着那人迹越来越稀少的山林奔驰,似归于自然,那里却有她的爱人。
……
一道白骑奔驰在宽敞的官道上。
马背之上的谢傅满腔怒气,胸臆堵塞得十分难受,你竟赶我走,那冷漠冷酷的背影可恨到令人发指。
王婉之,我白疼你了。
名阀小姐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这名阀小姐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不是王婉之。
我不发脾气,你当我没脾气,温柔体贴到你想捏就捏,想赶就赶!
我是个男人,我在你面前还不够谦卑吗?
我还不够努力吗?
谢傅此刻的心境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男孩。
骤地,金陵地界的石碑映入谢傅眼中,谢傅连忙勒马停下。
飞云长嘶一声,放慢马蹄。
谢傅下马轻轻抚摸飞云,柔声道:“抱歉,把脾气发泄在你身上,我实在不忍心对你主人发脾气。”
说着声音骤然一冷:“尽管她如此对我!”
谢傅将飞云拴好,在树下坐了下来。
太阳渐渐西下,夕阳将至。
谢傅心中惆怅,吁了口气。
我还不知道你,无非是自以为是为我好,唉,女人啊。
王婉之,你也不例外,让我小瞧你了。
要不我也弄瞎自己的眼睛,看你还舍不舍得赶走。
只是我弄瞎自己的眼睛,又如何照顾你。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为何非要挡在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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