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府的人手都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
好是澹台鹤情收到消息赶了回来,谢傅见了大为欢喜,有鹤情在,这些事就不必他烦恼了。
崔三非热情打着招呼:“情嫂嫂。”
澹台鹤情见过崔三非,对谢傅这位结拜兄弟印象不怎么好,不过她八面玲珑,什么人也应付得来,笑道:“我说府里怎么如此热闹,原来是崔叔叔到了。”
崔三非笑道:“今天可不止我来了这一件好事,更是大哥封王立册的大喜之日。”
谢傅凑近低声:“鹤情,你回来的正好,这个……”
“知道了,你应付不了是吧,包在你家娘子身上。”
跟崔三非说了声失陪,便下去安顿人员。
崔三非笑道:“大哥,你老大福气了,能娶到情嫂子这种能干又美丽的女人。”
谢傅笑道:“知道你是个混账东西,可别把主意打到你嫂子身上。”
崔三非脸色大变:“哪敢啊,可不能跟三非开这种玩笑,吓煞小弟了,说句不好听的,看见不该看的,小弟都得当场把眼睛挖掉。”
一众人进入大厅叙话,府内也忙活起来,谢傅封王立册是大喜之事,前来报喜人员,首先一顿答谢宴是少不了的。
因为共聚一堂,人员混杂,崔三非与谢傅也不谈正事,说说旧事,说说家常。
临近中午,澹台鹤情也把宴席给准备好了,人员安排妥当入席。
酒席之后,人员分别下榻休息,忙碌热闹的澹台府也才稍稍消停下来。
房间里,谢广德才有机会与谢傅私下说话。
“傅儿,你说女皇陛下册封你为岭南郡王是何用意?”
谢傅笑道:“自然是让我当个逍遥王爷。”
“会不会她有心将你调离架空,日后再寻找机会对你下手。”
“爷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正所谓帝王心难猜测。”
“你就跟爷爷透个底,我也没几年功夫可活了,别让我剩下这几年活得忧心忡忡。”
谢傅笑道:“不会。”
谢广德一笑:“你这混小子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谢傅莞尔:“我只是向她表了忠心。”
一把年纪的谢广德竟嘿嘿一笑:“能钻女皇陛下的裙底也是一门本事,可要再接再厉。”
自从知道爷爷年轻时的风流韵事,谢傅越来越感觉爷爷是老不正经。
却哪里知道谢广德生怕谢傅过于板正,弄巧成拙,所以不惜豁出老脸。
这时孔管家来禀:“公子,李敬堂求见。”
谢傅见孔管家一头汗水,想来是一把年纪还忙前忙后,便拽起衣袖帮他擦拭额头汗水,孔管家受宠若惊:“公子,折煞老奴。”
“老孔,我不是鹤情,你我之间无需讲究太多,请李大人到偏厅坐下,我随后就到。”
一会之后在偏厅见到李敬堂,李敬堂从衣怀内掏出一份封漆书信:“谢大人,这是陛下给你的密旨。”
谢傅直接拆开书信阅读起来,而李敬堂坐下回避。
谢傅看完之后,特地看了李敬堂一眼,这封密旨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云弱水已经由李敬堂秘密押至。
这第二件事却是让谢傅秘密处置李敬堂。
谢傅实在想不通秦楚裳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刚刚当上女皇没多久,这帝王心就让他看不透了。
李敬堂见谢傅看着自己,起身问道:“谢大人有何吩咐?”
“李大人,陛下是否让你押送一个特别的人交由我处置。”
“是。”
“那你等晚上悄静的时候再秘密押送到我府上来,我亲自接洽。”
“好。”
谢傅额的一声,实在不知道如何问出口,进而摸清秦楚裳为什么要杀了李敬堂。
“谢大人,你有事尽管吩咐。”
谢傅笑道:“李大人,陛下可还有密旨。”
李敬堂疑惑:“谢大人,何出此问?”
“没有就算了,李大人下去好生休息吧。”
李敬堂走后,谢傅陷入思索,你要杀李敬堂,为什么要我来动手。
如今你已经是女皇,随便安插个罪名就能将李敬堂下狱,依你武道,无声无息杀了李敬堂也是易事。
为什么非要我来动手,谢傅百思不得其解……
……
晚膳之后,崔三非就来找谢傅,拉着谢傅要去逛青楼。
谢傅现在已经有家有室,自家娘子都照顾不暇,对逛青楼哪有什么兴趣,笑道:“你一个人去吧。”
“大哥,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这样吧,我让凌萝陪你去。”
崔三非闻言立即摆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凌萝的大名,我可不跟她一起去,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谢傅笑道:“张凌萝的大名这么响亮的吗?”
“大哥,你也不看看小弟是干什么的,我曾经可是詹事府总管,张凌萝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地宗玄女,手段阴狠毒辣。”
谢傅呵呵一笑:“那就算了。”
说到詹事府总管这一身份,崔三非神色骤地一黯,却又很快笑道:“其实我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和大哥你私下聊聊。”
崔三非这一神色变化岂能瞒住谢傅,笑道:“既然只是想找个地方叙话,哪里都是一样,这样吧,我泡杯清茗,我们在家品茗闲聊。”
说完取来茶叶,茶器,烧炭煮水起来。
崔三非笑道:“大哥还是风雅不改。”
片刻之后,崔三非品完首冲一杯,不由大加赞赏起来:“世间竟还有此仙茗,连我这粗人都品出仙气。”
谢傅笑道:“你喜欢的话,我便送你一些茶叶,好让你带回长安。”
“好啊,我家那几个婆娘,好这风雅之事,平时也经常埋怨我不懂风情,把这茶带回去也可以应付她们一回。”
谢傅额的一声,崔三非忙道:“大哥,你有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上回在你府上住下,承蒙几位弟妹盛情款待。”
崔三非接话:“哈哈,这不是应该的吗?”
“礼尚往来,我这个伯伯也不能白当,却又不知道弟妹们喜欢什么,还要让你给我出个主意。”
崔三非轻蔑:“女人嘛,无非是……”说着却又扼住,改口说道:“大哥,你无需操这份心,家里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谢傅一笑:“玄澹斋,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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