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程做久了,就觉得身为施工方是最憋屈的。
无论是甲方业主爸爸,还是监理单位人员,都能将施工方拿捏得死死地。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这么卑微!
最恶心人的是,有些身份平等的自家同事、甚至是下面分包商的施工队,都会隔三差五的存在了甩锅、推诿扯皮的现象。
于是乎,许伯安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
做事留痕。
因此,许伯安面对胡少杰的诬陷,丝毫不慌张。
许伯安呵呵一笑,道:“胡医生,你说这事儿是我做的!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所说的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听起来怎么有点儿像是陷害忠良的‘莫须有’啊?”
当年岳飞便是被秦桧以“莫须有”的奇葩罪名陷害,许伯安相信,以胡少杰的学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典故由来。
果然,胡少杰闻言,顿时情绪激动起来,厉声道:“我呸,你也好意思自称忠良?伱做的龌龊事儿你心里清楚!
至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如何知道?毕竟我又不是专业侦查人员!
兴许是你对我师父提出想要看书的要求被拒绝后,心怀不满故意做了这件坏事来报复呢。”
许伯安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想着刺激胡少杰一下,能让他说出那日自己翻看医书后被他指责的事情呢。
这样一来,胡少杰说他没见到医书的谎言便能不攻自破。
没想到,这小子挺机灵的,没上套啊!
一旁的张济民听到胡少杰的说法,顿时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望了许伯安一眼。
毕竟他也清晰地记得,那时,自己是提出想要许伯安手里的锁阳和铁皮石斛的。
许伯安也的确提出了想要用手中的那两味药材,换取这本医书上这些内容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自己说清楚了这书是祖传的,不允许外传,婉拒了许伯安。
从这个角度来讲,胡少杰的质疑,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出了张济民眼神里的质疑,许伯安倒也没有生气。
毕竟这本医书事关重大,那可是人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而且还有着极其重要的医学价值。
看来,真的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果然,还是得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啊。
许伯安笑眯眯的拿出手机,晃了晃,道:“我这人啊比较怕麻烦,不爱扯皮,这些年上班呢,养成了做事留痕的好习惯!来,我给大家听一段儿录音!”
说话间,许伯安解锁手机屏后,摆弄了几下。
很快,手机中传出来一阵录音。
“怪不得师父打电话交代我来他办公室将他的书放回密码柜!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不速之客啊……”
“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就算是师父让你等他,可也没让你翻看他的医书吧?你怎么能……”
“那可是师父祖传的医书,不会仍别人看的,就连我这个学生都不被允许。”
“你再胡搅蛮缠,我叫保安了!”
伴随着录音的播放,胡少杰逐渐变了脸色。
录音中传出的声音,的确是他的声音无疑。
随着录音到了尾声,许伯安收起了手机。
脸上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笑眯眯的表情,缓缓分析道:“听到了吧,如果说他进来之前,这书就在保密柜了,那么书又怎么会湿了呢?除非,有人能知道这个保密柜的密码,重新把书再拿出来才行吧?”
张济民面色阴沉,道:“这个密码柜的密码,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就连素素也不晓得。”
白素素可是人家的亲外孙女,白素素都不知道,足以说明没人能够从密码柜里取出来里面的书再弄湿。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书是在还没放入密码柜的时候,就已经湿了。
许伯安耸耸肩,道:“那就很明显喽,这位胡医生在说谎啊,至少他刚才先说了,他没有见到这本医书在桌子上呢,录音中却又指责我,随意翻看您的这本医书。他为什么说谎呢?是在隐藏这件事的真相吧!”
张济民叹了口气,道:“小胡,我那天是来叫你帮我招待贵客的,可没说是什么不速之客,也没提让你帮我收医书的事情。”
胡少杰着急的说道:“师父,你别听他的!
继而咬牙切齿的望向许伯安,道:“哼,这年头视频都能造假,你这录音又算什么,为了陷害我,你还真的煞费苦心啊!”
许伯安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有怀疑的权利,不过张大夫,这录音我可以传给你,你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去找相关部门或是专业的检测单位验证真实性!”
胡少杰反驳道:“你少来这套,你这么有自信,怕是已经找了专业人士把这录音做的以假乱真了吧?而且就算这录音是真的,那也证明不了书上的水是我泼上去的吧。”
许伯安呵呵一笑,道:“你误会了,书是不是你弄湿的,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只是为自己正名,不想被小人诬陷。
有了这段录音,至少能说明在我出去之前,这书都还是完好无损的。至于到底是谁弄湿的,又是怎么弄湿的,呵呵,这得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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