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没气了,人是在山上发现的,多半是什么虫子爬进去了。”
听到这个解释,仵作这才定了定神,准备开膛时,又被宴江拦住了。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虫,万一出来后被咬上一口就糟了。”
听到这句话,仵作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依将军的意思,该怎么办?”袁罗问道。
宴江思忖了两秒后,从怀中摸出一副金丝手套带上,伸手接过仵作手中的小刀,让旁边的人都站远些后,他两指按下一个位置,利落下刀,那鼓动的小东西刚露出一个芝麻大小的头,便被两指夹住扯了出来,整个过程精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袁罗走过来时,见那芝麻大小的头正咬在宴江的食指上,不过有金丝阻隔也造成不了实质伤害。这小东西身体细长,约摸一寸,乍一看像条瘦不拉几的黑蚯蚓,像麻花似地扭动了会儿后渐渐瘫软下来,然后这瘦不拉几的黑蚯蚓便彻底不动了。
“这是什么毒虫?”袁罗将目光投向跟过来的仵作,但仵作也不认得这是什么虫子。
宴江道:“这应该是蛊。”
“将军认得?”袁罗试探道。
宴江谦虚道:“我也不过是略有耳闻,瞎猜罢了。韩太医见多识广,兴许认得。”又道,“袁大人,这儿就交给你了,我进宫一趟。”宴江提步要走时,袁罗上前拦了一下,又退到一边道,“将军若是有消息,在下愿闻其详。”
“好说,好说,咱们回头再说。”
“……”
……
等宴江到太医院时,韩太医碰巧去了未央宫给夜灵犀请脉。宴江便在太医院四处转了一下,然后便转到了晒药材的院子里。
白壶坐在台阶下看书,神情专注,也没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而习武之人脚步本就较轻。
过了会儿,头顶传来说话声,白壶略微抬头,然后收书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宴江抬手让他免礼,面带笑容地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白壶报了自己的名字。
听见一个白字,宴江神色微动,想到了那位锦衣侯白桀,收回思绪后又问白壶在看什么书,白壶报上医书的名字。
这时,一名年轻太医找了过来,说韩太医回来了,宴江面带笑容地和白壶告辞了。路上,宴江向这名年轻太医打听了一下白壶的事,这名年轻太医殷勤地回答说白壶是韩太医的徒弟。
宴江称赞了一句名师出高徒,这名年轻太医附和说是,又提了一下白壶之前只是个晒药材的小杂役,言语之间颇有点酸溜溜的意味,像是嫉妒对方攀上了高枝。
见到韩太医后,宴江说有点私事想要请教,韩太医便让侍从退下了,然后宴江从怀中掏出一包白布,打开后里面是那条瘦不拉几的黑蚯蚓。
“这东西藏在人这儿。”说着宴江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人都死了,这东西还活着,在下看这东西像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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