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到了这对主仆。慕容泽说要请夜凌绝喝杯践行酒,到了琉璃园后,红杏温了壶酒送进屋中,然后便退下了,惊蛰也在门外守候。
两人在屋中喝了两杯酒,说了几句话,然后夜凌绝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红杏款款移步送人离开,送到门口时又款款行了一礼,嫣然一笑道,“殿下慢走。”等人走远些后,红杏缓缓关上院门,转身回去时听见屋里传来咳嗽声,她神色一紧,快步走过去,被惊蛰伸手拦在门外。
“你让开。”
惊蛰无动于衷,红杏又气又急,却只能站在门口干等,听见屋里的咳嗽声平息后,她张了张唇,又抿住了,像是怕把屋里的人惹生气,等了会儿后,才抬手轻敲了两下门,“进来。”红杏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慕容泽单手支头,靠在榻上,双目轻阖,神色微倦,冰白色的皮肤在灯光的照映下愈发通透冰凉,唇色却透出几分鲜艳妖冶的殷红。
红杏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人,轻轻收拾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准备退下时又顿了顿脚步,忍不住劝了一句,“主子以后还是别饮酒了。”
慕容泽没有说话。
红杏心里有些忐忑,怕惹对方生气,也不再多言,轻轻退下了。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给夜凌绝这位二殿下送行,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金銮殿外目送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一些大臣交头接耳地议论说皇上如何如何器重这位二殿下。
慕容泽坐在轮椅上在旁听着这些议论声,神情玩味地笑了笑。准备离开时,他随意往一根柱子那儿看了一眼,示意了一下惊蛰,然后主仆俩便过来了,发现了躲在柱子后面的人。
“公主在这儿偷看谁呢,怎么不去送送殿下。”慕容泽道。
夜灵犀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儿都是叔叔伯伯,我一个小姑娘凑过去干嘛,要是被人说成不知礼数,本公主颜面何存。”
“公主今日不用去尚书房吗?”慕容泽问了一句。
夜灵犀道:“我这就去了。”话罢便带着禾禾和铃铛离开了。
......
前面的座位空了两个,夜星野直面徐夫子,感觉有点不习惯,背书的时候目不斜视,格外认真,心想他大皇兄什么时候能来上学,虽然徐夫子看着没以前那么可怕了,但乍一下四目相对,还是有些…尴尬。
中午吃饭时,夜星野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大皇兄什么时候能来上学啊?”
夜灵犀道:“大哥哥好了就来上学了。”她看了看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气,大眼睛里添了一丝忧愁,这天越来越热了,若是老毛病又犯了,只能等到入秋后,天凉下来了,才能看见她大哥哥出来走动了,不过,她大哥哥到底是什么老毛病,之前她问过白壶,也没问清楚,韩太医去看过几次诊,应该知道具体病症,要不要去问问呢……
放学后,她往幽竹馆去了。
扫雪跟她说先生在竹林里。
于是她又往竹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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