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可苏沁如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宣泄口，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季歌挪到床上，和她两个人互相拥抱，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下来。她想萧若阳了！真的很想，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跑出来，他有没有着急！她闲着没事的时候，除了照顾苏沁如，脑海中充斥的全部是他的影子。算算时间，他大概快要下连队了，衣物会不会带够，情绪是不是够好……一切一切的问题，一切一切的情绪，对她而言，都是第一次。
“你怎么也哭了！”苏沁如都哭出鼻涕来了，还不忘笑话季歌。
“我哭当然是被你带的！”季歌不顾形象的抹抹眼泪，全都擦到她的衣服上面。
苏沁如缓了缓才说道：“别怨我！我可没这么大魅力，你跟萧若阳吵架了吧。”
季歌也不瞒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沁如狠狠的戳她的额头一下：“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要是我和欧阳凡有彼此相配的家世，父母的祝福，那我做什么都乐意！”
季歌调皮的吐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冯明泽去世的消息，她还没和苏沁如讲。
“说实话，季歌，萧若阳对你已经很不错了。真的！你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比起之前的冯明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苏沁如只是为萧若阳抱不平！他对季歌的好，自己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毕竟，两个人已经结婚了，劝和不劝离！就算自己不幸福，她还是希望季歌能过得比她好一点。
听她提到冯明泽，季歌的情绪还是有点绷不住：“明泽去世了。”
“什么？”
“明泽去世了。”季歌重复一遍，接着说道：“我和萧若阳就是因为这个吵架。你说他为什么就不能迁就我一点！”
苏沁如试了试她的额头：“季歌，你没发烧吧！”
季歌推开她的手臂，盯着她说的一脸认真：“我是说真的！为了救我，掉落悬崖。”她说的太过冷静，以至于苏沁如始终以为她在开玩笑。这才过了多久！前后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以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去世了呢！
“季歌，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季歌缓缓摇头，用手比划着：“真的！就在我面前，我亲眼看着他掉下去。萧若阳也在！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拿这件事情和我闹！明泽走了，难道我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吗？”苏沁如虽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但光听她这么说，都觉得胆战心惊！什么叫‘亲眼看到’？听着季歌还在这絮絮叨叨的埋怨萧若阳的不理解，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这样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没办法理解。
“季歌，你们……”
她说话季歌根本没听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无法自拔。
苏沁如不得已只能摇晃着她：“季歌！”
季歌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当着萧若阳的面儿，去讲冯明泽的事情了。”
季歌闪烁其词：“哪、有！”
从她的微微停顿中，苏沁如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季歌你傻啊！萧若阳对你再好，也不可能容忍一个男人在你的生命里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我……”季歌不甘心的回嘴：“可我那时候正伤心呢，他怎么能说出双方都冷静一下的鬼话！”
“然后呢？”
季歌起身下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什么然后呢！”
“他说冷静一下，然后呢？你的反应！”苏沁如见她一副懵懂的样子，都替她急得慌。
季歌看着她的眼神儿，越说越没底气：“我还能怎么样！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就走了呗。”
苏沁如无语的瞪着她，半响气闷的丢出一句：“季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缺心眼！”
“不是！你不知道，他去医院，我火急火燎的跑去找他，他避而不见不说，甚至还吼我。”季歌生气的倒也不是别的，只是萧若阳没受伤，却不出来，非得惹自己伤心！她心气儿不顺罢了。
“他为什么会受伤？”苏沁如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
季歌越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只讪讪的答道：“就是我让他下去帮我找冯明泽的尸体……”
“什么？”她声音细如蚊呐，苏沁如没听清楚。
“就是，我让他下去帮我救人！”季歌理直气壮的回答。虽然这份理直气壮里面，大多数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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