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解释不了,你罚吧……”卿野被威压压迫得无法思考,索性闭上眼听候发落,反正南肆渊又不能杀他。
觅安兽在身后瑟瑟发抖,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嚣张模样,忍不住伸出脑袋刚想打望一下,就被南肆渊阴沉的眼刀吓得连忙闭眼缩回去,紧紧贴着卿野的背。
南肆渊瞧着那抓着卿野的爪子很是碍眼,手指一挥,觅安兽便被浑身定住丢到了殿外。
白白:?
南肆渊见眼前人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大发慈悲般收敛了威压,卿野这才缓过劲儿来,发现身后的白白不在了,心里一咯噔。
完了,不会真被扔去炖汤了吧?!
南肆渊一眼便知卿野心中的小九九,冷哼一声:“本座没那么闲,区区觅安兽根本不足为提。”
卿野送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被炖了……
“至于你,今日之内必须将这些功法口诀全部熟记,本座晚上来抽查,一字误,便领十板子。”
话罢,黑雾中便掉出了一堆书本,硬是落了座小书山出来。
卿野纵使对修习功法很感兴趣也很有天赋,但看到这么多文书的一刹还是一瞬傻眼。
笑死,一日之内背完,除非我是个挂逼。
许是卿野垂头丧气,生无可恋太过明显,南肆渊见了不禁薄唇微勾,因为魔宗杂事心生的烦闷也轻了一些,因为这浅淡的笑意,那绝色容颜少了几分寒霜,更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再看向卿野,却是面上神色不显,依旧是那鬼见愁的冰冷模样,面无表情的幻化出一月青酒壶。
“祝游的随意酒,你若能背完功法,本座便赏你。”
话罢,整个人便随着一道黑雾遁于虚空。
卿野眼巴巴看着到手的美酒就这么没了,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耷拉着脑袋,一头倒进被窝,但片刻后又认命般起来背口诀。
白白被解开咒术后,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确定看不见南肆渊了,才蹑手蹑脚用爪子扒拉开殿门,扑腾着小短腿朝卿野跑来。
刚才卿野将它护在身后,它并非不知谢。
所以傲娇的觅安兽在心里想着,它勉为其难一下,认这个炼气期的废柴为主也不是绝对不可以,再不济,至少人品不错长得也还算过得去。
“老卿!你没事吧!是不是以色饲虎了!”
卿野现在本来很是烦躁,但还是架不住觅安兽长得可爱,瞧着那毛茸茸的大胖脸心下倒生不起气。
于是故意拉着脸恐吓着白白:“信不信,你这话若是让南肆渊听到了,真的会被炖了吃,还是要刀刀划开先腌入味那种!”
白白一哆嗦,脑袋四处张望了一番,也不敢再随意开口,于是默默凑近了,犄角不自觉抵着卿野的下巴,如卧底接头般小声。
“那你被怎么罚了啊?是要换装还是换姿势?”
“……”
卿野满脸黑线,脑子里不自觉就想起昨天扮猫的场景,整个人一下子红透了。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秒懂,否则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想胖揍觅安兽。
“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给南肆渊。”
白白一听,立马用爪子把自己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缩到床脚边边。
卿野见觅安兽终于老实了,又默默拿起功法苦逼学习。
其实卿野是喜欢修习功法的,但前提得是他自愿,这样一被逼迫,反而就生了反骨,一时半会儿尚不能静下心。
每一个字看上去都是:
“白毛,吊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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