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亭子外面响起悠扬的歌声,虽然中间隔了一道厚重的布帘子,那忽远忽近的调子还是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在我动弹不得的时候,‘砰’,挂在头顶的两具尸体落下来,好像两个大石头立即摔得粉碎。
我惊魂未定,却看到面前的那道布帘子已经打开,昏暗的月光照射进来,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那人身材矮小,手上拿着一根横笛,刚才的调子就是他发出的,我回头有看了落在地上的那两具尸体,忽然发现那个麻婆子正在朝我笑。
那人没有说话,走到一匹高大的骆驼旁边,一跃跳到骆驼背上,那匹骆驼好像不是真的骆驼,行动不像是正常的牲口,仿佛一举一动都是被设定好的指令。那个人慢慢消失不见,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变成一片雪地。
我身体自由,立即回身检查从上面掉下的那两个人,尤其是麻婆子,她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个年轻稚嫩的小姑娘,现在却身首异处,还有那个许爷,一副老实人的样子,现在也没有了性命。
一切发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在亭子里面经历了什么我一无所知,是谁把他们吊到横梁上,又是谁把他们从上面丢下来,我也是没有一点线索,也许那个小个子知道这个事情的答案——我必须找到他。
雪已经很大,寒风凛冽,道路上有一条清晰的骆驼脚印,我怕时间迟了把那些脚印都掩盖了,一路追赶过去,这样追寻了十多里,浑身在跑动之后开始冒热汗,走到一半,天已经全黑下来,虽然雪地反光很好,我已经不能根据脚印追查了。
就在我怀疑自己走错路的时候,脚下一绊,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冻得发僵的小个子,只不过他只有脑袋冒出来,剩下的部分都埋在雪地里,我身上没有带火折子,所以我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一个。
在这个死人身后,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汪逢春’。
我从没听说有谁叫这个名字,可是他怎么会死在这里?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而且还有一点,在这个人的身上,我找到了一块玉牌,上面刻着清晰的“凛子”两个字,反面是一些日本的文字,我认不清。
雪越下越大,很快我连自己来的路都找不到了,整个的山林都覆盖在雪白的背景下,乌云笼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亮,我的胆子向来是不小的,可是这时候也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一阵狼嚎,我听到凄切的喊叫声,不禁停下脚步,雪已经可以淹没膝盖,而且还没有减弱的趋势,看来这样就是下一晚上也不奇怪。整个天都黑透了,我浑身都在发抖,想要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眼下那个凶手已经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而且就算这个人不是凶手,也势必和整个事件有着莫大的关系,突如其来的死亡似乎是在杀人灭口,但是这其中又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呢?我顾不上细想,身体的寒冷已经渐渐消磨了我的意志。
记得叔爷就是有一年没有到家里来,往常的几年都没有例外,在每年的正月初三要到家里和父亲喝几杯酒,家里会特意准备一些小把戏,我们都可以借着节日的好运,看几场大戏,可是那年我一直都没有见到叔爷,问父亲,他也是缄口不言。
这样过了有一年半,我再次见到叔爷,只见他变得对我陌生了许多,我父亲还笑他老了脑子不灵光了,他笑笑,当时我记得很清楚,他向来是不食言的,可是那年我要他答应给我礼物,他却找不到,没办法,只好找出随身的一把六子连手枪给我,
叔爷说这是要命的宝贝,不但不能让外人知道,就是自己的家人,爹娘,也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当时最听叔爷的话,他把这把小手枪一给我,我就跑去要给薛维勇看。当时走的匆忙,只记得叔爷最后的一句话,
“我在家里等你。”
我现在回想起来,叔爷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没有办法直接给我说,可是我当时就是没有发现,只是想要分享喜悦,那之后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已经在不经意之间踏入一个禁地。
雪终于小了一些,我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呼啸的寒风侵彻肌骨,我靠着麻木的精神算是勉强没有被寒冷击垮,可是这样的寒冷,太反常,刚才我没有间隙仔细想,现在回想,可能这并不是什么极寒,
这地方我虽然只是初来乍到,可是气候这种东西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剧烈的变化的,就算是到了地狱天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