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类已经包围了我,锋利的螯牙已经抵到我的后背。
“咔嚓!”
我的小腿就这样被两只大虫子钳制住,鲜血汩汩地流出来,这血一流出来,周围的虫子立即退开,而且鲜血滴在胃壁上,轻而易举烧穿了一个小洞。大蛇吃痛更加发狠报复,一面往山崖上撞,一面把身体卷成一团,似乎想把我从里面压成肉酱。
“快点,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听到李雅欣的声音,二话不说给自己用细长的指甲给自己来了一个切腹,我痛得牙齿打颤,而从胸口腹部流出的鲜血很快烧穿了巴蛇的胃壁,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拼杀,最终离开的巴蛇的黑黢黢的内脏。
就在我离开蛇体的瞬间,一道惊雷击中我留在蛇身上的伤口,随之无数闪电如飞箭射来,把巴蛇切成两半。巴蛇挣扎几下,最后还是无力地倒下了。
“昔有高祖斩白蛇,咱们这也算英雄壮举了吧?”
“别高兴太早,这巴蛇可不只就这一只,他兴许还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呢?咱们能不能出去这伏龙坡,还是个未知数。”
我听的心惊肉跳,刚才的战斗已经耗光了我的力气,现在又冒出一个蛇窝,还说这条蛇算不上大的。这丫头满嘴鬼话,跟她老爹一个德行。
出了伏龙坡,天色突然变黑,我看了看李小姐,她白了我一眼,似乎是说——这不是我干的,我才没这么无聊。雨下起来了,越下越大,我说娘娘您不是会呼风唤雨吗?干嘛不让这雨停下?我可不想琳成落汤鸡。
“废话,我不过是会点小法术,你真以为我是龙王啊?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今天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是问题。”
荒郊野岭的,最容易遇到妖怪,不过恰巧我们俩都是不怕妖怪的,甚至肚子饿了还会考虑拿他们果腹。又翻过一个山头,一座建造在山沟里的寺庙映入眼帘,这里风水极阴,又是四面环山的山沟里,寺庙的外墙用白布包裹着,连门口的狮子也是用白布包裹,布置得好像灵堂一样。
“喂,你说的不死之身到底能维持多久?”
“那个啊?我骗你的。你们杨家的血向来有伏魔之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以为那封印和诅咒是白来的?”
这人不但了解我的身世,而且比我还要清楚我的祖上的事情,可我对她却一无所知,就连那个逍遥洞主,恐怕也只是虚名。
暴雨越下越大,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在寺庙的门上敲了三下,没过多久一个长眉长臂的和尚拉开寺门,
“二位施主,本寺主持暂不接待。”
“我们只是求宿一夜。”
“这倒可以,只是举动千万轻巧些,惊动了长老大事,贫僧可担待不得。”
我和李小姐异口同声地哼了一声,这些和尚又迂又傻,不可理喻。院房倒还空闲,我住一间,李小姐住一间,虽然这庙处处怪异,我俩也没心思理会,天明之后远离此处是非,我还真怕巴蛇的爹妈回来报仇。
“哐哐哐”
“李小姐,杨少爷,主持有请。”
李雅欣先迈出屋门,突然一口布袋套在头上,我看他们又要踹开我的房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拨开门闩,跟他们决一死战。只是眼下我气力全无,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只见迎面两个头戴红巾的和尚,一人一把三尺长的戒刀。看样子,不过是寻常的山匪,隐身在这古寺当中劫杀过客,怪不得看门和尚态度那样客气。我一看到这刀,就觉得这不是普通的山匪——山匪哪有这么多印着军队印记的武器?
白天我和大蛇决斗,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晚上又遇到这一伙山匪。这群山匪口音是一处,不像南腔北调各色都有,我还是幻想他们可能原本是一群老实巴交的村民,后来事出无奈才落草为寇。不过这样的情况他们的家乡都一般不会太远,而依李小姐的见识,不大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一伙来自附近的匪徒窝藏在寺庙当中。果然,他们看起来粗鄙野蛮,行动却格外细致小心,他们押着我和李雅欣到了一片广场上。
“苍天为证,今日是我家夫人出殡的日子,我寺上下僧众一体扶灵陪葬。前有修魔僧,后有佛陀身。这两个人今日有大用场,全靠他们抵挡恶鬼。来,起火。”
说话那人表情肃穆,我仔细瞧了瞧,猛然想起这人不是那天卷了我还有卖扇的老头和小蓝,把我们丢进逍遥洞的那个当兵的吗?他怎么成和尚了?
“呸。你们要做修魔僧,可却不知真的修魔僧就在你们的面前。张全性,你还要隐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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