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徒儿并不是有意闯入师父的房间的!徒儿方才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恐师父出事,才,才……”
夏之桀解惑一笑,说道:“为师还能出什么事?你是觉得为师的功夫打不过来人吗?”
瑾瑜连忙摇头:“瑾瑜不是那个意思!师父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谁都不能伤师父半分!”
夏之桀抬眼“哦”了一声,遂问道:“那上仙呢?”
瑾瑜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夏之桀慷慨一笑,说道:“为师戏言,勿当真!对了,为师一直忙于澜沧事物,上回炎火之术的事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样修到第二重的?”
瑾瑜正欲开口答话,却张口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瑾瑜揉了揉鼻子,狼狈地瞟了一眼夏之桀,遂快快的低下头去。
夏之桀微蹙了眉头,关切道:“怎得遇了风寒?快,进屋说罢!”
瑾瑜低低“嗯”了一声。
身体里的暖流却开始大肆吞噬着寒冷的空气,手脚在一点点的回暖,面颊也是,心也是。
进屋后,夏之桀径直走到书案旁边,拿起一匹搭在交椅上的貂毛大氅披在瑾瑜的身上,嘱咐道:“昆仑不比澜沧,还是小心注意些身体!”
原本是来给师父送毯子的,现在却是师父亲手给我披上大氅。
瑾瑜的手指用力而握,手中的毛毯显得格外温热。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
瑾瑜垂着眼睛看向地面上他的倒影,心里下起了澎湃大雨,带来了湿漉和阴影。
“说吧,找为师何事?”
夏之桀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一盏青玉花瓷杯放至鼻前,许是茶水不是新添的,于是夏之桀皱了皱眉。
瑾瑜看到,连忙说道:“瑾瑜是来伺候碾磨的!瑾瑜知晓师父每日都有习字的习惯!”
夏之桀欣慰地点点头:“还是你有心!”
瑾瑜咬了咬下唇,心中大雨过境,哪怕湿漉黑暗却还是挡不住大雨过后的光明,于是她鼓起了勇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将手中的毯子递至夏之桀面前,道:“瑾瑜怕师父惧寒,便自作主张送来了这个......”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徐徐过境。
瑾瑜只觉得又冷了一些,于是单手抓紧了貂毛大氅的边缘,另一只手上悬着的半是垂落的毯子显得格外孤寂。
夏之桀的面色略有一顿,一丝让人意会不明的光芒擦眼而过。
原本温润的笑容从夏之桀的唇边消失,本是温柔关切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冰冷。
他看了看瑾瑜手中的毯子,又看了看自己给她披上的大氅,淡淡地说:“今日为师不习字了,你且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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