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众人于她来说,比大槿宫中的妖魔都要亲切的多。
哪怕是这个平常鲜少交集的夏之桀,都让少女倍感安心。
许是夏之桀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笑道:“从前的误会我全部跟她说过了,我们都理解你!”
少女微微睁了睁眼睛,心中却还是在打鼓。
谁知夏之桀无奈地摇摇头,竟然伸出手格外亲昵地揉了揉少女的紫发,叹道:“从前的黑发显得稚嫩,水灵,如今一头紫发倒是愈发的倾城了起来,怪不得每每瑾瑜夸赞你的,除了样貌就是如瀑长发!”
少女讪讪地退了退,却没躲过他的手掌,只好僵硬着身子咧唇干笑着:“瑾瑜就会揶揄我!”
夏之桀继续笑,笑的很浅却很像澜沧上仙。
都是微微提起两侧的唇角,向上扬的弧度并不多,但是眼睛都会微微下垂,说不出来的好看。
“不过今日见到你,我真的觉得很欣慰,那时上仙做的决策是过了些,不过好在景砾告诉我他曾去过大槿宫见到过江沅,然后再辗转找到他救了你,否则真的会来不及!”
夏之桀漫不经心的话语让少女的灵台突然十二分的清醒。
她又是一阵失态的震惊,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不甚熟悉的夏之桀,道:“是你,通知的江沅?”
夏之桀不答,只是笑。
可这在少女的眼里,跟默认没什么区别。
于是她有些疑惑,又有些感激,她开始理解为何瑾瑜会对她的这个师父这般爱恋。
“现在手不抖了,我们进去吧!”
夏之桀又忽然牵起了还在发愣的少女的手,不由分说地朝八卦殿里施施然行去。
推开两扇厚沉的门,映入眼帘的仍旧是熟悉的八股图腾和水镜,还有四周的石柱。
这一切都让清芷觉得恍若隔世。
眼光落在八卦中央,腾空着一个木床,四周都是白纱帘垂着,看不清帐幔里的模样。
夏之桀的眼光也落在木床之上,沉吟了半晌,却是温柔唤道:“瑾瑜,你看谁来了!”
话音落了许久,木床都没有动静,少女不惑地望了望夏之桀,却见他不失风范一笑,松开了拉着少女的手,走向悬空的木床,又柔声地唤了一句:“瑾瑜?睡着了么?”
此时,才见木床四周的帐幔微微晃动,窸窣的声音零零碎碎传来,半晌过后,帐幔才被两只纤纤玉手撩开,孱弱如蝇的声音幽幽若若传来:“师父,我有些乏......”
少女眼光刚刚落下,却似是落在了火坑里一般,被倏地烫伤。
她蹙着眉头避开眼光,心却不住地狂跳。
帐幔拉开,木床上的少女面白如纸,眼窝深陷,没有一丝血色,瘦弱不堪可见经络,她不信那个女子竟然是那个珠圆玉润,从未生病抱恙过的瑾瑜!
夏之桀察觉到了少女的异样,于是温和的解释道:“瑾瑜得了一种罕见的嗜睡症,白日不见太阳,夜里昏昏沉沉,整日要睡够二十个时辰,剩下的四个时辰也不能操劳过度,所以我才将这安神塌至于八卦水镜之上,想以八股之形来治她的怪病。”
夏之桀语落,被撩开的幔帐又落下去一角,遮住了瑾瑜的半张面庞。
神思昏沉的她似乎是认出了不远处的紫衣少女,她却下意识的转过脸去,不愿开口。
少女怔了怔,心中犹如白蚁啃食一般痛痒难忍。
她只觉得一阵鼻酸,张口发现声音也开始有些沙哑。
她向前走了几步,带着哭腔哑哑地道:“瑾瑜,我好想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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