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正靠在廊下的软塌上晒太阳,惬意,却也------没规矩极了,至少落在林崇渊的眼里是这样。
别人顶多在廊下置把椅子,她倒好,直接把软塌搬出来了。姑娘家家的坐没坐相,跟软骨头似的,可不就是没规矩吗?
林崇渊眉头皱了皱,还没开口就听到便宜侄女气人的声音,“你挡着我的阳光了。”
林崇渊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金九音望着杵在自个面前的大个,语气可不好了,“我说你挡着我晒太阳了。”什么人啊,让开呀,一点眼色都没有。
语气不耐嫌弃,这一回林崇渊听得清清楚楚的,脸上闪过恼怒,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冷着脸往旁边让了让。
温暖的阳光又柔和的照在身上,金九音眯了眯眼,神情慵懒的像一只猫,可爱极了。
林崇渊可不觉得可爱,他觉得可恶极了。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冷待,更何况是来自一个晚辈的。
果然啊,野生的就是野生的,就算样子长得再好,也脱不了骨子里的粗鄙无礼,和府里精心教养长大的完全不能比。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忍无可忍,林崇渊出声指责。
客?不请自来是恶客好不,有哪个客人会对着主人恶声恶气的?
金九音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很想呵他一脸,不过懒的理他,直接喊锦绣,“绣呀,搬把椅子。”自个调换了个姿势,继续晒太阳。
林崇渊看着搬来的椅子,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真想一脚踹得远远的。
“金九音你怎么学的规矩,你娘是怎么------”
“林四爷!”金九音猛地抬头打断他的话,俏脸含霜,盯着他的眼神冰刀一样冷,“死者为大,还望林四爷嘴下留德。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好,没必要迁怒到逝者身上。”
林崇渊猛地一悸,刚才便宜侄女那冰冷的眼神,他真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很不自在,却又拉不下脸来跟个小辈认错。
金九音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嗤笑一声重又靠回去,垂下的眸子里全是讽刺,德性!哼!
林崇渊更难堪了,心底也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愤怒,他是长辈,不就说错了一句话了吗?难不成她还非得他低头给她赔不是?再说了,女不教母之过,他也没说错。
不过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林崇渊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分得清轻重。于是他坐了下来,望着金九音威严的道:“我是你四叔。”
金九音怎么可能承认?“你认错亲了,我爹是独子,祖上八辈单传。”别说兄弟了,连旁系亲族都没有。
对上便宜侄女挑衅的目光,林崇渊冷静下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四叔,你娘是金蓁蓁,你爹是庆宁侯。”
见便宜侄女不以为然,他接着道:“就算你不知道你的身世,你外祖和你娘总会告诉你吧。”
“还真没。我娘去的早,我才将将两岁她就不在了,即使她有什么遗言,我能听懂记住吗?至于我外公外婆,女儿都没了,还惦记女婿干什么?何况还是个害得他们女儿早逝的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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