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经过太长时间训练的阿尔及利亚士兵在被风暴兵们打烂防线后便心生了畏惧之情,他们可不是法兰西人,对于法兰西帝国根本没有热爱之情,上了战场上当炮灰也是被逼无奈。
法军为了填线找来炮灰的弊端也在此时上演,600多人的风暴兵竟然能追着4千多名阿尔及利亚人在战壕内四处乱跑。
维斯特带着儿子贝拉姆匆忙的向后逃窜,不过很快他就听到了前方的枪声,那些躲在他们身后的法军宪兵开始枪毙向后逃窜的阿尔及利亚士兵,并且命令他们誓死守卫阵地。
就当维斯特左右为难时,从后方冲进来的普军士兵已经和他的儿子脸对脸死斗起来。
“父亲!”
贝拉姆的高喊声让维斯特不再向前奔跑,他用尽全力抽出身上的刺刀猛的向那名和他儿子肉搏的普鲁士士兵冲去。
“扑哧~”
贝拉姆的胳膊被普鲁士士兵刺了一刀,鲜血顺着老旧的蓝色军大衣往下流去,救子心切的维斯特撞开了普鲁士士兵,两人在肮脏堆满排泄物的战壕中打了起来。
不过年老的维斯特不是普鲁士士兵的对手,他用双手挡住了普鲁士士兵的铁锹,手臂上剧烈的疼痛让维斯特的面部变的无比狰狞,爆裂的青筋浮现在他的脑门上,他已经快被普鲁士士兵给掐断气了。
“父亲!”
贝拉姆看着他老爹维斯特狰狞的面容想要冲上前去救他的老爹,不过另一名普鲁士风暴兵撞开了贝拉姆,随后用手臂死死的勒住贝拉姆的脖子,父子两人拼命的想要挣脱普军士兵的束缚去拯救对方,可一切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轰!”
法军的炮兵眼见304高地上乱作一团,逃窜的阿尔及利亚士兵放弃了他们的阵地,为了阻挡士兵的溃败和普军的进攻,他们竟然直接对着还有友军的304号高地进行覆盖式炮击。
巨大的爆炸将一条又一条战壕掩埋,半米深的泥土将维斯特父子和那些个冲进来的普鲁士士兵给掩埋。
法军这种不要友军的行为成功的封锁了普军的前进道路,只是那些阿尔及利亚炮灰们在炮火之中损失惨重,他们大多数人是死在自己人的炮火之下。
许久之后,一只手从散发着白烟的泥土中伸了出来,随后盖在维斯特身上的普军尸体被他用力的推到一边,只见嘴里满是泥土的维斯特在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拼命的在战壕内寻找自己儿子的身影。
“哦!上帝!贝拉姆!”
“贝拉姆!你醒醒!你醒醒!”
维斯特用力的摇晃着满身泥土的儿子,不过他的儿子已经再也不可能睁开双眼看看自己的父亲,他是被自己人的炮弹给炸死掩埋到战壕里,这样的丧子之痛让维斯特的精神有些崩溃,他痛苦的如同一只野兽一样在战壕内哀嚎。
他的声音吸引了重新顶上阵的法军士兵,在法军宪兵的押解之下,维斯特被带离了304号高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可法军并没有放过这些阿尔及利亚炮灰,任何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阿尔及利亚人必须经过检查,那些没有受伤的阿尔及利亚士兵被视为逃兵,被法军宪兵当中枪决。
而维斯特这个精神失常的老父亲因为那些个伤口才得以幸免,被送到后方巴黎的医院进行救治。
在后方的野战医院中伤心欲绝的维斯特除了接受治疗以外,就是和那些同样受伤甚至截肢的法军士兵们交流。
这些受伤的法军士兵对于这该死的战争无比的痛恨,是这些没有意义的战争让他们失去了手脚,对于战争的反思也让他们去告诉巴黎的百姓凡尔登的前线到底有多么的残酷。
越来越多的法军伤残老兵们聚在一起产生了共鸣,此外,那些因为战争而被强迫每天劳动14个小时以上的法兰西工人们也对于战争感到了绝望和厌恶。
他们迫切的想要改变这一切,工人和残疾士兵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停止这荒诞的战争!
工人和士兵们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作为拥有着老斗争思想的巴黎百姓们是否会回忆起当年被砍了脑袋的路易十六?
一种共鸣的无产思想广泛的流传于这些工人和伤残士兵的群体当中,似乎一种巴士底狱精神即将在法兰西重新复苏,毕竟那才过去了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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